顧妍有意無意的誇大事實,可眼角卻是藏不住的得意。
寧北渙一聽,當即大怒,拍著玉貴妃的肩膀寬慰道:“什麼九皇子!現在他只是一個庶人而已!愛妃莫哭,有朕給你做主呢,他要是膽敢傷你一根頭髮絲,朕絕對饒不了他!”
聞言,玉貴妃才吸了吸鼻子,一臉崇拜地看著寧北渙,“真的嗎?陛下真的會護著璇兒一生一世嗎?”
看著玉貴妃這般伏低做小的姿態,寧北渙不由得一陣舒暢,忙應道:“當然!若是連愛妃都護不住,那朕這個皇帝不是都白當了麼?你且放心,朕這就下旨,讓那寧珏終身不得踏進西禹半步!”
“恩。”玉貴妃喜極而泣,好似真的為寧北渙的這一番情意給打動了般,弱柳扶風地依偎在寧北渙的懷裡,臉上雖是喜悅,可眼裡卻盡是冷芒。
她都聽說了,漠北世子秦墨辰已經醒過來了,而且還屠殺了東璃戰俘,這秦家軍都已經打到皇城下了她為什麼還要給東璃人辦事?她之前之所以答應西淵替他做事左右不過是自己想借機嫁給禹帝寧北渙,然後順便剷除顧清挽那個礙眼的女人罷了!現在顧清挽已死,東璃自身難保,她當然得好好地抱緊寧北渙這個大腿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剛剛還一副美人最大的禹帝在走出悠蘭殿後就換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他對著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沉聲問道:“那個逆子呢?”
暗衛怔了怔,才恍然知道禹帝說的是九皇子寧珏,他遲疑道:“回陛下,聽暗衛來報...九皇子現在好像在漠北世子的手中。”
“哼,堂堂一國皇子居然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他丟不丟人!”只要一想起寧珏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落到秦墨辰的手中,寧北渙的心裡就感覺有一股無名火在躥。
他的子嗣是很多,但是有能力的卻不多,寧珏勉強算一個。縱然這些年寧珏沒有涉足朝堂,但是他的眼線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任何一個皇子。畢竟,這是一個帝王的掌控之道。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似浪蕩的寧珏,如今居然為了他國的一個女人就被別人拿捏住了,這讓一生都有著雄心霸業的寧北渙如何能憋得住氣!
暗衛看著寧北渙陰沉的臉上也不敢答話。九皇子就算被貶為了庶民那也是皇室血脈,恢復身份也不過是面前人的一句話而已。所以他要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就枉為寧北渙的近身暗衛了。
“找個機會去把那個逆子帶回來!朕要親自審問!”寧北渙眼皮都沒抬一下,吩咐道。
從他得到的訊息來看,寧珏之前與漠北世子妃走得近,未必不會知道一些秦家軍的秘密。屆時只需好生運作一番便足以讓秦家軍葬身在西禹了!
暗衛應了一聲是就閃身沒入了紙醉金迷的景色中。
自從玉貴妃回來之後,連著好幾日都在寧北渙下朝後黏著他,寧北渙一邊應付著她,一邊心裡又生出幾分嫌惡。可奈何他還留著玉貴妃有用,不然此刻只怕她早已三尺白綾了斷了她!
然而同樣的,玉貴妃本來已經打算偃旗息鼓的了,但奈何昨夜卻收到了西淵傳給她的密信,讓她接近寧北渙。本來她是反抗的,卻不料想西淵竟然拿她的命威脅她,之前她被西淵救起的時候他也順便在她的身上下了毒,這毒每月都要復發一次且每月須得服用一次解藥。
可是自從嫁來了西禹,她就沒有復發過了,剛開始她還擔心,可是後來竟然跟正常人一般,當下她就懷疑了西淵以前是在訛詐她,每月服用的解藥其實就是毒藥。不然為什麼脫離了他她反而還沒有事呢?
可是,就在昨夜,她收到了西淵的威脅信後,起初她還不信的,可是就在後半夜的時候,她的胸口又似針扎一般地疼,甚至比往常疼得更厲害了,她才相信西淵沒有說謊,她體內的毒是確確實實還存在的,她還是要繼續為西淵辦事以求解藥!
想到此處,顧妍不由得唇齒髮白,恨不得將西淵吃殺抹淨了才肯罷休。
她斂了斂神又恢復了往常一般的我見猶憐的笑容走向寧北渙的御書房行止殿。可剛走到門口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下了。
“貴妃娘娘,陛下正在殿內與大皇子和二皇子商議要事,陛下議事,任何閒雜人等不得靠近。若是娘娘有事請在偏殿稍等片刻,等到陛下議完事自會召見。”守門的侍衛看著花枝招展的玉貴妃,眼睛都沒移動一下,面無表情地道。
“呵,本宮自然知道陛下在裡面議事。本宮只是去送些吃食罷了。怎麼,陛下還會不見我麼?”顧妍輕哼一聲,絲毫不把侍衛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