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客人散盡,朱天熠也恢復了原本陰暗的表情,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名禎。
在外人面前他可能還會顧及一下身份,但現在人都走光了他也就不用裝了,直接自稱為“朕”。
朱天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有些心虛地道:“殿下也知道微臣那二女兒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不瞞殿下所說,之前微臣找過私下裡顧清挽幾次,都被她給明朝暗諷地給拒絕了。”
“她不是你的女兒麼?你連她都不能說服?最好別讓她忘了自己到底是盛蒼人還是漠北人!”朱天熠想著今天在宴會上的顧清挽和秦墨辰一片恩愛的樣子就心煩意亂的。
“是是是,是微臣無能。微臣一定再找機會讓她拿到秦家軍的佈防圖。”顧名禎沒底氣的道。顧清挽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還難說,而且,他那個二女兒又豈是那麼容易讓人操控的?
“那件東西是否確定在顧清挽身上?”
“暫時還無法確定的。”聽到朱天熠提起這件事,顧名禎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按說微臣那夫人只有顧清挽這一個女兒,她失蹤時應該會把那東西留給她作保命符,只是這麼多年來,微臣卻從未發現過任何異常。”
“而且,若是那東西真的在顧清挽的身上,那前些年為何她還要受盡欺負?這也說不通啊!”顧名禎在腦海裡仔細搜尋了一番關於顧清挽的記憶,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朱天熠擺擺手,他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但還是不甘心地提醒道:“不管那東西在不在她身上都要防範,你多派人盯著點。另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臉色黑沉,他道:“你多與顧清挽走動走動,朕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讓她把一下脈。”
“三皇子殿下哪裡不舒服?可需要請太醫?”顧名禎焦急地看著朱天熠,還有幾天就是登基大典了,到時候別是出了什麼岔子啊!
“沒事,一點小問題。所以你去把顧清挽找來給朕看病就是了,其他的不該你管的你就別管!”畢竟是把控過朝政的,震懾朝臣的氣勢倒還是有那麼丁點兒。但比起朱鴻來,卻是差遠了。
顧名禎不由得暗自搖頭,三皇子還是太年輕了啊!其實他很想說,與其去找顧清挽受氣,還不如去請那個醫毒雙休的風殤公子進宮。
竹苑裡,顧清挽將小翼兒翻過來覆過去地檢視到底有沒有被秦墨辰安了什麼機關,不然為啥她在那裡哄了那麼久都不行,秦墨辰短短的一句話就讓他給偃旗息鼓了呢?
這不科學啊!
小翼兒被顧清挽折騰的難受,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家孃親。他真的沒有孃親所說的什麼機關啊!他只是不得不屈服於自家父親的淫威而已。
“你們倆今天耍什麼把戲呢?”顧清挽終於放過了小翼兒,挑眉看向秦墨辰。如果說先前她還一臉懵逼,但現在她似乎明白了那麼一點點。
“我能耍什麼把戲?”秦墨辰嘴角勾起一抹愉悅,“我不過是在宴會上多說了兩句話而已。怎麼?清挽看到那一百萬兩黃金不高興麼?”
“那到沒有。”顧清挽搖搖頭,只是今晚的事情怎麼看怎麼奇怪。她可沒忘記之前秦墨辰說那筆賀禮要讓別人代出的。
難不成...一道靈光在顧清挽的眼裡閃過。
難不成那個代他們出錢的冤大頭就是祁染?
秦墨辰看著顧清挽眼裡的笑意,就知道她明白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怪不得你今天讓竹音將小翼兒那隻小老虎帶上,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顧清挽後知後覺地道。
不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點吧?他是怎麼算到有人一定會拿月光錦說事的?這下,顧清挽也懶得問了,直接遞了一個詢問的目光過去。
秦墨辰接收到了那道目光,低聲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提前知道了南元使臣要送良人錦而已,後來突然想起了你曾經有過一匹月光錦的事情,想著可能會有人提起這件事,所以就讓他們帶上了以防萬一。”
......
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什麼?顧清挽簡直無語了。所以他這是做好了一切準備去坑人了?
看著顧清挽的表情,秦墨辰撇了撇嘴,“清挽不想要那一百萬兩黃金麼?”
想要,怎麼不想要了?那可是一百萬兩黃金啊!不是一百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