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我明白了,特麼果然水夠深的!
其實也許市管道一公司拿不拿下專案並沒什麼大不了,但他們身後的某位大咖,人家的施工隊沒活幹,賺不到錢,這可就不爽了!
“好像是…什麼人的外甥還是侄子的…”
秦隊最後輕輕說了一句,便起身倒水,不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我意識到秦隊並不瞭解另外一家強勢介入供應商的來頭,而且她好像也不願就這個話題再說什麼,便寒暄幾句起身告辭。
無論如何,我也算是從秦姐這裡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當然也能理解秦隊想法。
言多必失,事不關己的情況下,秦隊能和我說這麼多,已經是把我江楓看成自己人,否則,人家至於跟我這兒叨叨這些嘛。
由於新擬定的監獄規章還在討論中,沒有正式實行,因此我還可以在非當值期間不受限制在監區裡巡視。
於是,從管教休息室出來,我開始在一監區的各個職能區域隨意轉著。
這一轉,我意識到自己起碼在一監區女犯人中已經樹立起很高威信凡是看見我的女犯人,全都規規矩矩立正打招呼,喊著江隊好的同時,目光裡大都是敬畏和尊崇。
我明白,從最開始救右心女伊眉,到後來衛生活動周,女犯思想重塑,以及給犯人們上課,平息幾乎釀成的群體事件…
種種作為,已經讓我在她們心目中有了不同的看法,而絕大多數女犯人對我還是認同並且佩服的。
“報告,江隊,我想和您說幾句話。”
來到生產區,我正隨意看著女犯們縫製衣服,側邊不遠處有人舉手打報告對我示意。
“哦,司馬小喬,你有事兒?過來吧!”
我見是和我多次有過交集的司馬小喬,便和身邊陪著我,態度已經極好的季敏低聲問了一句,對方當然沒有反對,於是招呼司馬小喬過來。
司馬小喬一溜小跑,十幾步的距離,竟然多少有些喘息。
對方來到近前,臉色微微有些赧紅,低著頭說,“江隊,您…您可回來了!”
我有些奇怪,以為她又被劉瑤琴等人欺負,臉色瞬間佈滿陰霾,問她,“司馬小喬,怎麼了?又被人欺負了?”
“不,不,沒有!”
司馬小喬連忙解釋,“我和劉瑤琴她們早就不在一個監室,出勞作的時候也不是一個組,她們平時見我躲得遠遠的…現在沒人為難我。”
“那你?”
我更好奇了,什麼叫我可算回來了,整得跟見了親人似的!
誠然,負責任且具備良好操守的管教,的確能夠在某些時候給犯人貼心關懷,但畢竟雙方的關係很特別,並非每個管教都會被犯人看成親人。
“我…”司馬小喬忽然有些泫然欲涕,哽咽著道,“我弟弟,他來看過我…他都和我說了,您專門託人找過他,給他送過錢…”
我恍然。
的確,司馬小喬之所以因為經濟犯罪入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錢,只不過並非為了她自己,而是給家人治病、給弟弟生活上學。
我曾經答應過她,只要她配合我,我會在適當的時候關照司馬小喬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