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五更,晚上七點還有三更。
司馬小喬這丫頭,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清楚了,這是哪怕以身相許也要報答我啊!
迷離間,一陣秋風吹過,從半開的幾扇窗戶和大敞著的大門處吹進一股秋風,帶著濃濃的秋意席捲整個兒生產區。
甚至於擺在牆角的幾個用來做清潔的大水桶,也開始盪漾層層波紋…
腦海中,忽然跳出一句不太應景的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然而,我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惆悵,並不是我江楓有多麼多愁善感,而是忽然從司馬小喬剛才的態度上,體味到一種苦澀來。
這種苦澀,也許連司馬小喬自己都沒有感知,卻刺痛到我的骨髓。
怎麼說呢,我相信她看見我那一刻的喜悅,以及向我吐露心聲願意以身相許,這些都是司馬小喬發自內心的想法,覺得對我的恩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體作為報答。
但…我卻從中感覺到人生的悲涼來。
一個無依無靠、沒有背景,並且家世淒涼身有汙點的女孩子,她能夠回報別人的,難道只有自己的身體嗎?
或者在司馬小喬看來我不會有什麼需要她的地方,也只有欠債肉償了…
可…特麼的,換了不同的人,也許選擇和結果根本就會不一樣!
那五萬塊錢對司馬小喬而言是救命錢,救了她弟弟也救了她自己。
可之於我呢?也許之前的確是個大數目,但自從有了燕然給我的五百萬,我用這些錢進行經商投資,開始賺真正屬於自己的第一桶金時,五萬對我的意義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像米國的巴菲特或者我們神州的牛雲一樣,將金錢的多少隻不過看成一個數字而已…
搖了搖頭,我苦笑著收回思緒,心情卻變得有些寂寥…
這時候,今天在一監區生產區上大值,剛才一直陪著我的季敏走過來,問,“江隊,你要不要去管教辦公室休息一下?這裡怪吵的…”
我點頭,已經沒了再去看女犯人生產勞作的慾望,“不去管教辦公室了,我隨便轉轉就回去吧。”
“那成,江隊您自便吧,我就不陪著了。”
我衝季敏等幾個女管教笑笑,還沒挪動腳步,就看張小琴和程瑤馨慌慌張張向這邊跑過來,遠遠衝我招手,還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心中一凜,我連忙迎上去,問,“瑤馨、小琴,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監獄最怕的就是‘出事’兩個字,由於單位性質特殊,一出事兒就小不了。
“對…對!”
張小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著喘了好幾口才說,“楓,楓哥,你快去看看吧,那個伊眉好像又犯病了,李玫正跟監室那兒急救呢!”
“伊眉?右心女囚麼?”
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具異常白皙、青春美好的嬌軀。
伊眉姿色已經算是上乘,而她那白得刺眼甚至比大洋馬一點兒不差的膚色,更是能給任何男人以致命誘惑。
男人的天性令我有些恍惚,連忙吞了一口唾沫,將心中旖念強行驅走,當先向生產區外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