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說話就這樣,似乎很少有讓人聽著舒服的時候。
我扭過頭,指著對方差點罵娘。
運了半天氣,我說,“對,有一腿!怎麼樣,你管我?!”
“滾蛋!”
柳如煙頓時來氣了,怒氣沖天,轉身向前走,大步流星的,根本不搭理我。
“神經病,尼瑪!”我罵了一句,站在原地不動。
特麼老子受你這個?
你柳如煙是我什麼人,你管得著我?
再說了,我江楓並沒有跟你主動說什麼,還不是你丫一句跟一句追問?
現在可倒好,我說出事情真相,你柳如煙又不樂意了…跟誰啊!
索『性』,我不管柳如煙,走到路邊的攤位上,花了十塊錢買了一個木頭青蛙。
這東西做的很有意思,青蛙張著嘴,內部中空,只要用小木棍在青蛙背上撥弄幾下,就能聽到類似呱呱的叫聲。
我蹲下,將青蛙在攤位旁邊擺放的溫水裡洗了洗,小販就說,“夥兒,你買的這個青蛙聊咋咧非常好的意思,本來賣十五的,給你十塊…要不,再來個哨子?”
對方遞給我一個竹子做的哨,“吹,你吹一下嘛,響得很!”
我笑了,這特麼都什麼啊,我一大老爺們,買小孩子才玩的青蛙已經夠奇葩,這要是在脖子上掛個哨…
真不明白白咋啥都賣呢?就不怕生意不開張嗎?
“不要了,用不上…”
“給我,我要!”
我剛表示拒絕,一道清冷帶著恨意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抬頭看,正是柳如煙。
“我要,你付錢!”柳如煙不看我,面『色』如霜。
“多錢?”
“十五。”
“靠,比青蛙還貴?這玩意才多大點木料?”
“夥兒,話不能這麼說,青蛙是機加工的,哨子可是純手工,你看看這做工,老哥絕對沒找你多要…”
“行,給你十塊,哨子我拿走。”
說著,我將二十塊錢放在小販手上,站起身,還沒說話,手裡溼漉漉的青蛙就被柳如煙一把搶走。
一手青蛙,一手哨子,死妮子忽然笑了,前仰後合的,似乎剛才發脾氣的根本不是她,我江楓蛋疼跟空氣來勁呢。
“哈哈,真好玩!”
柳如煙像個十八歲的女大學生那樣跳著笑著,對我說,“楓哥,嘻嘻,今晚我喊你楓哥,咱們不走尋常路,不是,不重溫舊路,我們換個路線好不好?我…不想…”
說到不想兩個字的時候,柳如煙的目光忽然有些暗淡,聲音地低沉下來。
我猜到,她不希望我陪她逛街的時候,心裡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