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得出來是棵樹,喔,柳樹,你當時說是柳樹。還有這個,看得出來……”
甚至連他們重逢後大漠中隨手在白衣上繡的楓葉也收起來放著。
林停晚扶額,遮住眼一點也不想看。
想阻止鬱熠朝,每每欲言又止,倚著他的肩裝死。
直到一個明顯枯黃的皺巴刺繡手帕出現。
“這是……”
他不確定:“也是我給你的?”
鬱熠朝看著他不說話,他覺得這目光有些危險。完蛋,我用這個騙過他很重要的東西?還是承諾了沒做到的事情?想不起來啊……
但是他會先道歉,“啊哈哈,這個繡的多好,你看這個牡丹花,風流,著實風流。可做定情之物,很有重要意義呀阿朝!”
他說得言辭懇切,扳過鬱熠朝的頭目光熱切。後者卻莫名一笑。
“定情?”
“嗯嗯!”試圖討好的林停晚狂點頭。
“和蘇綰喬嗎?”
“?!”
林停晚轉頭去看,突然想起來那是他當年吹過的一個牛,只好一臉苦笑,理不直氣不壯說:“人家的東西,你留著幹什麼?”
“好好保管你的定情信物,待你回來歸還。”
林停晚欲哭無淚,鬱老闆說話就是滴水不漏,他沒找到任何能鑽空子的可能。
“不是阿朝,聽我解釋,我童言無忌瞎說的……”
實在受不了鬱熠朝冷靜中帶著灼灼挑剔的眼神,林停晚直接壓下鬱熠朝的頭親了上去。
□□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林停晚膽戰心驚地想。
這些天林停晚都剋制著盡量避免和鬱熠朝過度的親密,他太清楚自己了,非正人君子的事他做的得心應手。
鬱熠朝倒是仗著生病為所欲為,每每被林停晚推回來潑盆冷水。於是當林停晚的唇主動貼上的一剎那,鬱熠朝全身氣血上湧,一發不可收拾。
屋內回蕩著兩人唇、齒交。纏和粗重的喘。息聲,四月的天已然灼熱。
鬱熠朝自醒來後只能喝藥後淺淺親一下林停晚,他自己又怕苦到對方便恪守規矩。其實對此他頗有怨言,就著這個機會狠狠搜刮一番。林停晚被親舒服地忘了神,也顧不上病人不病人的,掛在鬱熠朝身上衣衫不整地回應。
□□是成功了,注意力似乎並沒有轉移多少。
因為鬱熠朝把林停晚按在床上時,他問:“和誰的定情信物,阿晚?”
林停晚被他乍然停下無端撚酸的行為氣到,一口咬在他肩頭,“和你和你和你!想要多少我繡給你!親我!”
鬱熠朝捏住林停晚的下巴再次狠狠親上去,為了恢複身體而禁慾的不成文的規矩被潮水沖斷,兩人渾身燥熱相貼,赤裸白皙的年輕身體輾轉糾纏,有種解除了禁錮的輕靈與放肆。
那些壓抑在舊時往日中的欲、念,一次次被時局所迫的不得已,在化為烏有後變成了陣陣愛、欲。
鬱熠朝一手摟著林停晚的肩,一手捆住他的腰,依舊和往常一樣將他牢牢鎖在自己身上。林停晚被抱的太緊親得喘不過氣,哼唧著喊鬱熠朝的名字。
林停晚勾住鬱熠朝的脖子,難耐地眨眼,“鬱熠朝……可以了……”
鬱熠朝很喜歡他在床上叫自己的全名,這樣完整地屬於著對方刺激著他。
林停晚上半身已經被勒出紅痕,紅楓玉還戴在他胸口,上下呼應,襯著白皙的面板,鬱熠朝滿眼看盡,把林停晚全身都要揉進自己身體裡。林停晚有些難受地想要躺在床上,被鬱熠朝束縛著無法動彈。
他腦子再不思考問題,漿糊著憑本能靠身體去摸索。
鬱熠朝靠在床頭,讓林停晚坐在他身上,感受著對方完全放鬆下來,找了個林停晚舒服的姿勢迫不及待地滿足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