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軻的眼睛微微瞪大:“可是我們沒有……”
兩個晚上,周敘祇都沒有強迫她做到最後一步,只是讓她幫他紓解而已。
但周敘祇只是如往常般捏捏她的手腕,認真承諾:“只要你告,我就認罪。”
林妍軻對上他的眼睛,抿抿唇,把手裡的記憶體卡攥緊。
周敘祇看她握緊的動作,低頭笑了,好像一切緊繃的弦盡數繃斷,無所謂了。
斷了的皮筋是無法再系回去的。
就這樣也好。
把自己徹徹底底交代出去,交到林妍軻手裡。
他周敘祇心甘情願。
周敘祇起身,提醒道:“你先吃東西吧,吃完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看你媽。”
林妍軻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等嘴裡嚼完了才繼續道:“我不用休息,我馬上就吃完了,我想立刻去出發。”
“別嗆著了,慢慢吃,你媽沒多大事。”周敘祇走到洗手間,幫她拿來了一根皮筋,將她的頭發綁了起來。
林妍軻依舊狼吞虎嚥,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她太想出去了。
走的時候,周敘祇遞給她一套休閑衣,林妍軻看了眼身上褶皺還帶著斑斑點點痕跡的裙子,沒拒絕。
休閑衣的外套應該是周敘祇的,還有內口袋,林妍軻把記憶體卡放在了內口袋,周敘祇看著她的動作,沒吭聲,拿上車鑰匙牽著她出門。
婦科住院部還是挺熱鬧,吳遲胭住的普通病房,隔壁床剛生了寶寶,一群人圍著,病房內熱熱鬧鬧的。
吳遲胭本是閉著眼睛在睡覺,許是周圍噪音太大,她皺了皺眉,揉了揉眼睛,睜眼。
林妍軻的眼淚在這一刻奪眶而出,她吸了下鼻子,叫了聲“媽”。
吳遲胭“誒”了聲,林妍軻上手幫她掖了掖被子,她輕聲問:“媽,你怎麼住院了?”
“沒事,”吳遲胭本想又帶過去,但她瞟到了後面的周敘祇,瞬間炸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你倆還沒分?”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妍軻想解釋。
但吳遲胭不聽:“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你怎麼還是不聽話?你跟他們姓周的搞一起沒有好下場!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看到了嗎?媽被那個姓周的整成高齡孕婦,還是宮外孕,等會晚上就要做手術了,還不知道下不下得來手術臺!”
說完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就朝周敘祇身上砸過去。
周敘祇動都不動,根本沒躲,玻璃杯直接砸到他的頭上,悶哼聲吸引了隔壁床家屬們的目光。
周敘祇看了眼林妍軻,說:“我先出去,你跟你媽說吧。”
吳遲胭死死攥住林妍軻的手,狠狠道:“你要是不跟周敘祇斷幹淨,媽就死給你看!”
“我跟他斷幹淨。”林妍軻承諾。
“你要知道,男人不可信,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東西,他們都是拍拍屁股走人的,只會留下我們女人獨自受苦,特別是那個姓周的。”
“好,媽我知道了。”
“媽晚上要做手術,醫生說要切除一側的輸卵管,哎,應該要遭罪了,你別去工作了,陪陪媽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