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你也會支援枝枝的決定的,對麼?
姜樾之一把扯下腰間的玉佩,閉上眼放入那箱中。
吉方眼睛一亮:“好好好,我這就送去給司主鑒定。”
虞箐轉身:“你放進去什麼了?”
姜樾之:“我的一切。”
虞箐面色沉重,只知道今夜應該就此結束了,情不自禁伸手繞過她的肩:“沒事,他的第二次,一定是你的。”
原本悲傷的情緒,被這句話給打斷,姜樾之忍不住瞪她:“姑娘家說什麼呢,都說了我沒那個意思。”
見她有些生氣的走入屏風中,虞箐快速跑上安慰:“別生氣啊,對你的債主態度好些。”
暗閣中,司主躊躇著將那塊玉奉上。對外宣稱是由司主判定寶物價格,可今日坊主在這坐著呢,哪還輪得上他。
可,這塊玉他認得,也知這是坊主逆鱗。
可既然壹號女君出價了,就必須給坊主過目。
秦笙閉著眼睛輕揉太陽xue:“應該是最後一輪了。”
這個結局果真是意料之中呢。
司主將頭埋得很深,雙手高高舉起:“坊主,這是壹號房的出價,還請過目。”
秦笙緩緩睜開眼,隨意一瞥,雙眸瞬間睜大,耳中轟鳴聲一片,周遭似乎彌漫著血色。
他顫抖著手去接:“雲安?”
司主抿著唇,這塊玉的來歷像他這般青蕪坊的老人如何不知。這可是坊主當年傾盡家財請名匠打造,專門做的那位最愛的梨花。
當年青蕪坊受其他青樓合力打擊,生意一落千丈。坊主聲名在外,舉辦求元會,吸引來不少女君參加。
可他最想的那位卻沒有來,直到第二天傳來了她與靖國公府三郎君的親事。
他陪著坊主去求她迴心轉意,卻見到陸家娘子拔刀相向,刺傷了坊主。
那塊梨花玉佩,被她親手丟入仙臨湖畔,至此註定二人恩斷義絕。
還記得他將傷重的坊主抬回青蕪坊,高燒半月昏迷不醒,來往的大夫都說束手無策。
直到定國公府與靖國公府大婚當日,坊主醒了過來,聽到耳畔傳來的喜鑼的聲音,呆呆的看著屋頂,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秦笙握著那塊玉,傳來的暖意好似愛人掌心的溫度。
“原來,她去找回來了。”
司主長嘆一聲:“還送給了她的女兒。”複而一笑,“姜大娘子與她,長得真像。”
秦笙失笑:“連命運都如此相像,都愛上青樓妓子。”
他緊緊握著那枚玉佩:“陸雲安,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交代?”
司主緊緊閉著嘴,在等他最後的決定。
競價如此緊迫,已經加到三萬五千兩,夜已深,眾人迫切的想知道最後結局如何。
柳時暮經過一夜的緊繃弦,終於在這一刻釋然了:“她應該已經走了,接下來的事太過汙濁,還是早點走吧。”
下一輪的競價遲遲沒有公佈,彷彿是在故意吊著人胃口一般。
虞箐不安地來回踱步:“怎麼回事,是死是活給個痛快不是。”
姜樾之坐在那一動不動,好似也已經安定下來。是他親手送出去的東西,價格應當心裡有數。只希望他那時候大方些,不會送什麼廉價的東西。
嬌娘面帶喜色,匆匆上臺:“讓客官們久等了,結果已經在我手上了。”
九公主得意地笑著,望著紅綢裡那道身影,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