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局沒有龜公來找她加價,這裡頭必然是她的名字,柳時暮必然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開始幻想,今夜該如何玩·弄那不知好歹的人。
虞箐跑到欄杆處,回頭叫她:“公佈結果了,你不來看看麼?”
命運的鑼鼓已經敲響,姜樾之已經茫然到不知所措,方才吉方沒有來叫價,已經說明對方得勝了。
姜樾之飛快地起身,她要去找柳時暮,她要帶他離開。
“今日拍下求元的是——壹號!”
姜樾之身形堪堪停在樓梯口,被虞箐一把拉住才沒狼狽地掉下去。
虞箐滿臉不可置信,反應過來後被強烈的喜悅代替:“你,是你!”
直到被她抱住,姜樾之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是,是我?”
“是,是你!”
柳時暮猛地抬頭,撥開一層又一層紅綢沖出去,映入眼簾的是底下同樣茫然的客人們。
忽然沖出來的柳時暮,顯然驚呆了眾人。
嬌娘也被嚇到,迅速替他圓場:“瞧你,猴急個什麼勁,好好下去梳洗梳洗,今夜好好伺候人家。”
她說得曖昧,底下爆發出一片唏噓聲。
忽而二樓發出一片重物摔落聲,隨著女子的叫罵聲:“不可能,你們在耍我!”
虞箐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拉著姜樾之躲進屏風中:“祁歲初心眼小得很,你別被她發現了。”
姜樾之不顧形象地抱住她:今日之恩,我一定記在心上,日後有需要,我必肝腦塗地!”
虞箐傻笑著:“嘿嘿,姜樾之欠我個人情。”
嬌娘笑道:“這位女君有何問題?”
“為何就宣佈結果了,我還沒有放棄出價,而且那個壹號從始至終就沒有提過她的名字,為何忽然宣佈她獲勝!”九公主踏踏下了樓,怒火已然收不住。
嬌娘:“女君出價三萬五千兩,而壹號出價三萬五千兩並一枚玉佩。”
九公主不服氣:“什麼玉佩?就區區一枚玉佩就決定了結果,還說你們不是暗箱操作?”
此時司主走了出來:“這位女君莫要生氣,方才嬌娘已經將規則說的很清楚了,價高者得,然寶物稀有者得。壹號女君出的這枚玉佩,乃是最有名的工匠公孫大師所制,眾所周知公孫大師已在十五年前離世。這枚玉佩便是他臨終之作,什麼寶物能比此更稀有?”
九公主氣笑:“什麼謬論,既然如此,我府上還有眾多遺世之作,哪位名人不比這個什麼狗屁公孫大師出名?”
司主只是一笑:“女君也說了,是在府上,規則是現場出價,還請女君莫要生氣。”
九公主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們好的很。”說罷拂袖而走。
底下人議論紛紛:“話說這壹號女君是何來歷,一晚上默不作聲,最後竟然一鳴驚人。”
“就是就是,這人什麼來歷,居然一點訊息都沒傳出來。”
司主用手戳了戳柳時暮:“還傻站著呢,還不快些去看看客人,一晚上為你擔心受怕,好好安慰人家。這可是個大客戶,你若把握住了,後半輩子可就無憂了。”
前半句是說給柳時暮聽的,但後半句是說給底下人聽的,意在為姜樾之掩飾身份。
柳時暮喜不自勝,笑得不見眼,連連應了幾聲,跑上樓去。
虞菁拍拍她的肩,笑得曖昧:“去吧,去見你的好友,這四五個時辰可貴得很,你千萬別浪費了。”
姜樾之笑意盈盈:“多謝。”話落便提起裙擺朝外奔去。
虞箐對著她的背影喊道:“裡面還有我出資的一個時辰,你真別浪費了,好好過這個春宵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