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之脖頸處的面板極癢,心裡也癢癢的,用手指推開了他的腦袋:“會,所以你同它真像。”
柳時暮並沒有因為她將自己和一隻畜生比較而氣惱,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戀人的目光最是醉人,姜樾之有些忍不住想要親吻他,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隻貓兒最後的下場。
何氏不允許她養這種低賤之物,尋了個由頭打死了,被打得腸穿肚爛,只餘一攤碎肉。
悲喜交加,她一下撲進他的懷中,雙臂攬住他的脖頸:“柳時暮,我沒能保住它,所以我一定會保護你。”
柳時暮輕輕拍著她的背:“好,我相信枝枝,我會一直躲在枝枝懷裡,你也一定一定能保護我。”
姜樾之難得的在人懷裡撒嬌,用鼻音發出一聲極輕的嗯。在他頸邊深深一吻:“柳時暮,我們一直這樣在一起,好不好?”
頸邊傳來一陣酥麻,柳時暮不禁喉結滾動著,環住她的腰身越來越緊,他也萬分懼怕失去她。
“嗯,都聽枝枝的。”
姜樾之把玩他的發尾,所有的堅持和矜持全部拋之腦後。罷了,以後的事情她無法預料,現如今她要遵循自己的想法,哪怕同他只有一日夫妻,也是她的心願。
——
夕陽西下,一男子健碩的背肌露在餘暉下,深秋時節居然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一下又一下揮舞著手上的砍刀。
柳時暮腿上包著紗布,正坐在屋門口看著陸檀劈柴。一斧頭下去,那木材瞬間四分五裂,可想而知陸檀的功力了得。
柳時暮在一旁鼓著掌:“陸將軍果真英雄豪傑,這柴劈得毫不費力,在下甘拜下風。”
來自情敵的誇贊,讓陸檀越發賣力,越發想表達自己的能幹。等枝枝回來,見到一屋子砍好的柴必然也會誇獎他厲害威武。
比那弱不禁風的柳時暮可強多了,他才是最能保護姜樾之的那一個。
“哇,還有這水缸,陸將軍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打滿了。這來回的路可不近,可想而知陸將軍不僅手上功夫了得,腳上功夫也不得了。”
陸檀越發自滿:“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我勸你早些知難而退,否則我這拳頭可不認人。”陸檀朝他揮了揮拳,威脅意思不言而喻。
“陸檀!你又在作甚?”背後傳來姜樾之的聲音,“你別不是趁著我不在,又用你的蠻力威脅人了是吧?”
姜樾之方才帶著兩名侍女去找溫娘,感激她大晚上出門救了他們二人,還帶了傷藥。這個恩情,必須得親自登門。
陸檀猛地轉身,身上麥色的肌膚散發著光輝,無措地撓撓頭:“枝枝,你回來了。”
柳時暮面露不悅,方才就只有他們兩個男子就罷了,現在女眷都回來了,他還袒胸露乳像什麼樣子。
姜樾之朝二人走去,柳時暮瞬間拉過她蒙上她的眼睛。
陸檀炸了毛:“你這是做什麼!”
柳時暮不悅地瞪他一眼,上下掃視了一圈,意味明顯。
陸檀被那目光整得渾身不自在,雙手不自覺捂上不該露出來的地方:“你……看什麼呢?”
姜樾之拿開他的手,柳時暮又換了副神情:“沒事的枝枝,陸將軍今日做了許多活,他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如今我負傷在身,許多事都幫不了你,還好有陸將軍在。他說我幾句也是對的,方才也不過是陸將軍為了展示自己的拳頭有多堅硬罷了,必然是沒有想要打我的意思。”
姜樾之起身,陸檀已經飛快套上了衣服,臉紅得要滴血一般。
“若非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要打人了?”
陸檀方才沒聽見柳時暮的話,只一個勁地搖頭:“沒有枝枝,我方才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時暮會委屈成這樣?”
陸檀蹙著眉,真在思考。
柳時暮見狀插話道:“我不委屈的,陸將軍如此能幹,一下午既打滿了水缸,還劈好了柴,做了我原本應該做的事。我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就是就是。”陸檀忽然覺著柳時暮也沒這麼討人厭了,起碼還會在枝枝面前替他說好話,“我可什麼都沒讓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