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簡零你還能待多久?”他聲音沉沉。
溫絮抬眸:“什麼意思?”
沈硯:“意思是,我不會讓你再在簡零待下去。”
溫絮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他好像習慣這樣了。
輕描淡寫,就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去留。
“所以周燦燦和簡零解約,就是你對我的警告,對麼?”
“那倒不是。”沈硯語氣淡淡,“是她自己怕了。”
“你明明知道她會怕你,她一定會選擇和我劃清界限,離開簡零。”溫絮苦笑了一聲,道,“你明明知道,生意場上的所有人都怕你,都畏懼你背後的勢力。”
良久,沈硯啟唇:“都怕我麼?”
他伸出手,捏住了溫絮的下巴。
她垂著眼,不去看沈硯的眼睛。
他冷聲問:“你也是?”
“是。”溫絮道,“我母親的命還攥在你手裡,治不治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我在你的面前,本就是一隻可以隨手捏死的螻蟻。”
說到後面,溫絮的眼眶紅了。
霎時間,這段時間積壓在她心裡所有的委屈,翻江倒海地向她襲來。
可是,她沒有資格向任何人表露這些委屈。
是她自己選擇向沈硯搖尾乞憐的,怨不得別人。
自作自受,她得承擔沈硯施加給她的全部痛苦。
“螻蟻?”
沈硯加大手上的力度,溫絮被捏得生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掉下來,恰好落在了沈硯的指尖。
“是看上去柔弱溫順,實則在背後不斷啃咬直至堤壩坍陷的螻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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