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至佑佯裝無辜地擺了擺手,"表哥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是你拿了阮氏集團的資料,是你放出去的。"沈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靜一些,“阮氏集團的危機,阮知夏的死,和你全都脫不了干係。”
沈至佑哼笑了一聲:"這話說得可就有意思了,沈硯,可不能隨隨便便地給人扣帽子。”
他扯開沈硯的手,理了理自己被揪皺的領口,道:“東西,是阮知夏心甘情願拿出來的,沒有任何人強迫她,具體是怎麼洩露的,這點我也不是很清楚。至於阮知夏的死,那跟我就更沒有關係了,都說了,是車禍,是意外。”
溫絮下意識地握緊手。
沒等沈硯說話,她怒不可遏地衝過去,狠狠地甩了沈至佑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力度不小,沈至佑的頭被扇得側到了一邊。
他啐了一聲,回過頭來,漆黑的眼睛更沉了。
"喲,阮家外頭生的來了。“沈至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沈硯久久都沒有平復。
溫絮罵道:“畜生。"
“阮知夏死了,你應該很開心吧?"沈至佑笑道,“畢竟,現在可就沒有人來和你爭家產了啊。"
說著,沈至佑抬眸瞥了眼沈硯:“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是。
沈至佑沒說錯。
他不知道。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有查過溫絮的身世。
早在大學他們談戀愛的時候,溫絮就和他坦白過,說她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溫絮是單親家庭的原因沈硯沒有深究,當初他們相愛,沈硯根本就沒有計較過溫絮的出身和背景。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言說的過去,既然是不想揭開的傷疤,那他就更沒有理由在她在傷口上撒鹽,讓它潰爛,讓她痛苦。
沈硯根本就沒有想過,溫絮會和阮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直到阮鄭楠在走廊裡停下腳步和溫絮打了個照面,沈硯才突然察覺到,溫絮的五官,和阮鄭楠其實是少有那麼兩分相似的。
溫絮長得和溫芮春像,因此阮鄭楠一眼就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溫芮春的影子。
“你阮鄭楠似乎有些不太確定。
溫絮沒開口,倒是沈至佑先說了話:“嘖,認親的感人場面,我就不參與了。”
他轉過身,假惺惺地留下一句“節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阮鄭楠還沉浸在喪女之痛裡,見到溫絮,他一時間有些精神恍惚。
大抵是她和年輕時候的溫芮春太像了,才會讓阮鄭楠錯愕地說不出話來。
近三十年的時間裡,溫絮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阮鄭楠面對面。
在她的認知裡,她的父親早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他也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女兒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阮知夏突然的離世,他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這樣一個光明正大可以打照面的機會在。
"你是溫芮春的..."阮鄭楠說起那個塵封多年的名字,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我是她女兒。“溫絮答。
“那你母親現在”
"現在關心,有些遲了。溫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她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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