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蜃沒有猶豫,快步走過去。
手擰住把手的時候,他稍稍遲疑了一瞬。
但很快,他手往下一壓,推開了門。
明媚的光線照入他的眸,刺得傅予蜃條件反射的眯眼。
但他很快就看清了房間裡的構造和裡面的人。
即將跨出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住了。
不知過了幾許,他才沉著聲音問道:“你怎麼樣?”
俞芷衿就坐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
寬敞乾淨的房間,窗戶半淹在海水中,陽光意外很好。
但探測器沒能捕捉到裡面有人。
玻璃和船艙塗層應該都是特殊處理過的。
“我很好。”俞芷衿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手旁還有一盤新鮮的水果,“但是我不敢動。”
她聲音小心翼翼的,透著偽裝的鎮定和掩藏的恐懼。
傅予蜃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看到她暫且安然無恙的時候,心裡有根弦,驀地鬆了。
現在他就這樣站在這裡,靜靜地看著她,竟然也有種長途跋涉之後歇頓的滿足。
“他呢?”傅予蜃問。
“他們都走了,本來也想帶走我,不知道為什麼又沒有,我本來以為他會放過我……”
俞芷衿抬手,摸到了脖子上,“但是他給我帶上這個,他說是送給你的禮物。”
她快要哭了。
傅予蜃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他深呼吸。
讓自己儘量鎮定下來。
俞芷衿脖子上那個東西,他認識,而且很熟。
因為以前,他也沒少給人戴過。
甚至型號和改裝後的功能,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俞芷衿,聽我說。”
傅予蜃覺得他的腿有點無力,明明這兩天以來,他都沒感覺過這種體能過載的情況。
但現在他就是有些站不穩。
“你不要太害怕,千萬不要害怕。也不要激動,情緒一定要平穩。平穩是第一要素。”
具體的,他也不能說太多了。
頸部威懾約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