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膴膴,堇荼如飴。爰始爰謀,爰契我龜,曰止曰時,築室於茲。
乃慰乃止,乃左乃右,乃疆乃理,乃宣乃畝。自西徂東,周爰執事。
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立室家。其繩則直,縮版以載,作廟翼翼。
捄之陾,度之薨薨,築之登登,削屢馮馮。百堵皆興,鼛鼓弗勝。
乃立皋門,皋門有伉。乃立應門,應門將將。乃立冢土,戎醜攸行。
肆不殄厥慍,亦不隕厥問。柞棫拔矣,行道兌矣。混夷駾矣,維其喙矣!”
接下來的葬禮,便按照正常儀式,對姬亶進行了安葬。
安葬之後,並不代表葬禮完全結束。還有在路上回歸宗廟之時的反哭,也就是子孫之輩在路上的悲傷痛哭。
一邊悲傷哭泣,一邊還有巫祝吟唱著這首姬昌所做之詩。
這首古樸之詩,道盡了姬亶的一生,榮耀與功績輝煌的一生。
來朝走馬,至於西岐,周原築室,立家作廟,建邦禦敵。
未來姬氏若有成就,必感恩古公亶父的功績。
再之後,還有一月七次的虞祭,祭祀剛剛逝去的先人。
虞祭之後,差不多短期的葬禮就完成了,然後便是定期的祭拜。
姬考有時候,禁不住的感嘆,等到自己那位剛剛出世不久的弟弟姬旦,重新制定禮儀之後,喪葬之禮,定然是更加紛繁複雜了。
······
喪葬之禮大體結束,馬上就是新的周國之主承接公位之時。
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討論這件事情。
姬亶的三位兒子,都是仁德之人,不管是誰成為新的周公,百姓萬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百官軍士,都會全力支援。
就在新公上任之前的一天晚上,姬昌帶著姬考,跟隨著他的三位叔伯父輩,又一次來到了宗廟之中。
拜過祖先之後,他們一行無人,便來到了宗廟後堂,也是背靠正殿祭室的一個廳堂。
一轉進去,姬考便被眼前所見的一幕驚住了。
後堂之中,空曠無比,只有一人一物。
人是故人,甚至可以說是仇人,古冠大袖,只剩下一臂,卻笑意盈盈,卻是當初白雲之上,襲擊姬亶的煉氣士仇生。
只是看他這些長輩的面容,一個個也是面帶笑意,顯然是有隱情。
物是神物,姬考雖然看不出這東西有任何玄妙,但是被放在姬氏宗廟之中,必然是了不得的東西。
看不出來,大概是神物自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