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穿著系得一絲不苟的睡衣睡褲來到了a1910,按門鈴。
他似乎就在門口等她似的,才按了一下,門就被他從裡面開啟。
他脫掉了外面的西服,上半身穿著黑色的襯衫,脖子下鬆了兩顆釦子,少了來酒吧找她時的冷峻。
路時遇沒時間欣賞她卸了妝的臉,見到她半溼的頭髮,便蹙著眉毛將她從門外扯了進來,一把關上門:“自己去浴室吹頭髮。”
時染闔了闔微倦的眼眸,嗓音透出一絲慵懶:“你有話快說,我還急著回家睡覺。”
“……!!!”
這哪裡是來讓他消氣的,分明是來氣死他的。
路時遇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往衛生間帶,拿出抽屜裡的吹風機,插上電源,就開始給她吹頭髮。
一連串的動作可以用緩慢卻又有條不紊表示。
時染從他拿出吹風機那刻是怔愣了下的。
很快,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響在衛生間,溫暖的風吹過她的頭髮,撫過她的頭皮。
哪怕是真的發睏的人,被吹風機一吹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了。
時染垂著眼眸,整個人不是清醒十分,反而更怔懵了。
記憶的長河一下有些回溯到五年前。
他不是第一次幫他吹頭髮,可間隔了五年的時間,時染甚至沒敢想他還有拾起吹風機為她吹頭髮的那天。
男人垂眸看著女人緊繃的五官和緊緊抿著的唇,長髮下的精緻白皙的臉蛋透出的神情,跟往常都不同,但又無法準確的形容。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五年前的他,從不會擔心她在想什麼,因為她會告訴她。
現在的他,不知道她這樣的表情代表了什麼,問了想必她也不會告訴他實話。
良久,時染疏淡地開口:“我們沒複合,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時染感覺到男人的附在她頭頂的指尖似乎是僵了半順,又似乎沒有半絲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