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才待三天,他就是在魚龍混雜的酒吧認識的betti,她也是在劍橋附近的高中唸書。
betti很會追男人,時染那些追人花樣跟betti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聽說你們中國有個詞,叫……一見鍾情。我對你,一見鍾情。”
betti很直白。
但他不感興趣。
betti老在酒吧蹲他,他實在對投懷送抱的女人沒興趣。
定居英國一週後,經欩忽然來了。
經欩告訴他:“我是怕我老鐵死在異國他鄉。跟你同一個學校,專業也一樣。就算你失戀愛上我,我也不和你搞基。”
路時遇:“……”
經欩來了,路章奕的人就撤了。
撤不撤的,他照樣白天學習,晚上去酒吧,經欩怎麼攔都攔不住,只能每天勸。
勸沒用,就用罵的。
有時候寧願用和他打架的方式來消耗他的喝酒時間,有空也會陪他去酒吧,拍了不少他的黑料說要發給路章奕。
路時遇知道他不會,至少短時間不會。
喝了一段時間,他發現沒什麼用,還是越喝越是滿腦子時染。
時染留給他的東西很多,他唯一帶來英國的只有那張錢夾裡的照片。
他喝酒了就會拿出錢夾看幾眼。
直至他有次在酒吧看到英國老外偷偷往鼻子裡舀了指甲蓋縫隙的白粉,而後又偷偷將袋子收進去,一臉遊離於外事的渾身通暢。
路時遇微醺著腦子,手裡還捏著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搖搖晃晃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用英文問他:“那個吸了,能忘掉一切煩惱嗎?”
英國老外告訴他:“我在天堂。”
“那你給我試試,我有錢。”路時遇幾乎沒有猶豫。
清醒後的路時遇自己都分不清為什麼要那樣做,在那種身心都甘願放縱到被酒精支配的程度下,是想著沾上毒品能忘記時染多一點,還是想讓時染後悔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