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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龍背山。
匪寨大廳。
十餘個頭領今日下葬完陶喜後,盡皆臉色沉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謝寶來坐在中間的虎皮大椅上,神情緊肅。
陶悅起身抱拳道:
“哥哥,如今胞弟已然入土安歇,請讓弟弟帶上二百弟兄,徑直殺向陽谷縣,將那武植千刀萬剮,為我胞弟報仇!”
幾個頭領聞言,義字當先,紛紛起身說道:
“願隨陶悅兄弟同行,誓殺武植為陶喜兄弟報仇。”
謝寶來眉頭微皺,沉聲道:
“如今大寒,風霜凌冽,兵馬出寨便受大雪朔風阻擋,那武植倘若據城而守,你等該如何破城?他要是派人去州府求助,兩面夾擊之下,你等又該如何脫困?
難不成一時氣血上頭,要白白誤了眾位弟兄的性命不成?!”
眾頭領聞言,相繼沉默下來。
陶悅滿眼通紅道:
“那該如何?難不成讓那武植繼續逍遙下去?我如何對得起我兄弟陶喜!?”
謝寶來嘆息道:
“如今也只能等來年開春,屆時我等齊齊衝殺過去,要屠了那陽穀縣易如反掌,屆時殺光他們,以祭奠陶喜賢弟。”
陶悅聞言,面露不甘,但又無言以對,只得漲紅著臉,悶悶坐回凳子上。
其餘頭領聞言,也盡皆雙手緊握。
這時。
忽地一聲嬌笑聲響起。
“咯咯咯……兩位哥哥要殺那武植又何難?待妹妹潛入陽穀縣一趟,將其梟首,把腦袋帶回來放到陶喜哥哥墓前不就是了,何須這般憂嘆!還要等到來年開春!”
眾頭領聞言,盡皆轉頭看向坐在末尾的三人。
三人中。
一個身披僧衣,形似骷髏般乾瘦,眼窩深凹,他那雞爪般乾枯的手拿一串嬰兒腿骨製成的白色念珠,正閉眼念著佛號。
一個是身高體壯的大漢,這人生得濃眉虎目,便是如今天寒地凍,依舊穿的很是單薄,可見他氣血充沛,定是氣力不凡之人,其衣衫下的肌肉高高隆起,宛若精鋼澆築。
另一個則是女子,雖身形婀娜,但面板黑黝黝的,非常粗糙,且臉上還有不少痘痕,五官長得也有些歪七扭八,看起來甚是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