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頭領是兩個月前新入山寨的,平日沉默寡言,與山寨上的老頭領不算太熟。
但上山入夥時,盡皆顯露過不凡的武藝,且各自下山殺了幾個路過的人,當做投名狀。
另外還帶來了一條富貴訊息,使得謝寶來大喜,將三人留下,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各自給了他們一個頭領位置。
方才說話那人,便是如今山寨上居於末尾的一個女子。
謝寶來聽見是這女子出言,驚喜道:
“紅露賢妹當真有把握將那武植腦袋帶回來,以了卻陶悅兄弟心中所願!?”
晁紅露又咯咯咯笑了幾聲,白了一眼謝寶來,回道:
“哥哥莫不是不信小妹?小妹這身潛屋上簷的本事可還沒失過手。不信你問我兩位兄長!”
話音剛落,她身邊那大漢聲若洪鐘附和笑道:
“區區一個縣尉罷了,有何難哉?我們三人新入夥,倒是還未建功,如今正巧,讓我這賢妹跑上陽穀縣一趟,將那武植的腦袋拿回來,為各位頭領去了心結,接下來安心計劃明年那場大富貴!”
謝寶來眼中精光一凝,他自然知道明年那場大富貴是什麼意思,那訊息也是這三人上山入夥時帶的叩門禮。
當下心中一喜,含笑點頭道:
“既然紅露賢妹如此有把握,那就勞煩你跑一趟了,若事不可為,還請以保全自身為重。
待明年開春,風消雪融,我親率大軍突襲掩殺過去,將那陽穀縣屠戮殆盡也是一樣,只不過是讓那武植多苟活些日子罷了。”
晁紅露掩嘴一笑,自通道:
“我毒胭脂讓他三更死,便是神仙都留他到不了五更!諸位等著我的好訊息便是。”
陶悅聞聲,面露歡喜起身,抱拳謝道:“那愚兄先在此謝過紅露賢妹了!”
晁紅露嬌笑一聲,轉身朝大門外走去……
……
大廳外。
趴在窗下的時遷聽到這,臉上動容。
這幾日他拿著武植不知哪裡搞來奇怪筒鏡,能讓人看到近千米之內的景象,一直遠眺觀察,但這匪寨除了祭奠哭喪外,一直沒有什麼動作。
時遷感覺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殺了個嘍囉,將那嘍囉的衣服扒下來換上,而後翻進了這龍背山匪寨,要探聽出些有價值的訊息。
如今天寒地凍的,有不少嘍囉都用麻布包面,以免被嚴寒凍的滿臉開裂,所以時遷也用麻布包臉遮掩,倒沒被人察覺出來。
果然,今日那陶喜下完葬,這些山匪立刻開始了報復,時遷心中一震,暗道:
“這些狗雜惡徒要暗殺哥哥,且還打算明年開春要屠整個陽穀縣給那陶喜祭奠,不行,我得趕快回去告訴哥哥此事。”
念及此處,他立刻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幾個騰挪躍動間翻身出寨,隨即施展輕功,徑直朝陽穀縣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