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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無憂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一陣撻伐聲。
剛一消停,只見兩個宮人把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架出門檻,年無憂上前攔住他們,問是去哪兒?他們說是奉皇後之命,將罪妃押入冷宮聽候發落。
這個狼狽的女人正是聖眷正隆的敬妃,她此刻正失魂落魄地嘀咕著什麼,年無憂剛想湊近去一些,卻被宮人擋開。
“娘娘,皇後娘娘正等著奴才複命。”
年無憂讓開道,看著他們的背影,就像看到兩個裁縫提著一件失敗的華麗衣裳,輕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娘娘,怎麼在門外站著,皇後……”辛德還沒說完,盛湯的託盤便被塞到了懷裡。
年無憂朝著敬妃消失的方向追去,頓了片刻,轉身說道:“皇後問起,你把這個湯交給她,告訴她這是最後一場比局,我一定能夠贏過敬妃,請她服侍皇上喝下。”說完便繼續追上去。
她一直追到一處宮殿,寒氣森森,又濕又冷,站在門口凍得人發抖,這應該就是冷宮。
年無憂剛要推門進去,去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你讓我放湯裡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皇上吃了之後會變成這樣?”
“如果只是一碗普通的鯽魚湯怎麼可能讓你蒙受聖上眷顧?你應該謝謝我。”
“我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不是相信我,你是走投無路,皇上這一年都沒有召幸過你,你著急了,可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有好東西,為什麼不留著自己用,而給你呢,沒腦子的女人,活該。”
“你別得意。”
“你要拆穿我?想想你的孩子吧。”
一個披著黑鬥篷的女人走了出來,前面一個提燈的宮女小心心正在候著,等她們離開,年無憂才推門進去。
“年妃?”她臉上的驚訝瞬間變成冷笑,“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只是來問你,往鯽魚湯裡加的東西在哪裡?”
“我不知道,不在我手裡。”
“是剛才那女人嗎?”年無憂望著她遲疑的神色道,“你現在應該去向皇後伸冤,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不用你管。”
腦子和屁股掉包吧,沖她發哪門子邪火!為了打聽出那個女人的身份,她只得隱忍著。
“我剛才在門外聽到你們提到孩子,不會是她答應幫你照顧兩個孩子,所以你才包庇她。”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愚蠢。”
年無憂的冷嘲激怒了她。
“你懂什麼,就算我把她供出來,也難逃罪責,如果留著她,由她撫養我的孩子,至少孩子們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
聽她這意思,那女人的地位應當和現在的她相當。
不過這個女人笨的令人咬牙切齒,年無憂實在看不去,便放言罵道:“你豬腦子啊,叫你的孩子把仇人當恩人也就罷了,用豬頭想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用心撫育你的孩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死撐的女人。年無憂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別人的事兒,她懶得理,只是,那根藤蔓還沒拿回來,敬妃現在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