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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堪還是其他什麼,她是不在意的,她只想讓師兄看到塗碧華的真面目。
是夜,月白風清,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住處,令她驚喜的是師兄竟然還站在門口,門前掛著的燈籠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影子躺在地上,被她一腳踩住胸口,年無憂忽然跳出來,故意嚇唬他,但是,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燈火下的臉,失了血色,連笑容都那麼虛假。
“無憂,我有事跟你說。”
“再等等吧,”年無憂嘆氣,“那個叫常祿的大概被滅口了,我把大街小巷找遍了,都沒找到他的影子。”
“無憂,我有事情跟你說。”
“算了…”年無憂擺擺手,“我又沒怪你。”他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是來道歉的。
“無憂,謝謝你的體諒,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師兄垂眸安靜地笑了笑,“我想跟你說,我們準備要啟程了,就在後天早上。”
“真的?”年無憂驚喜地攀住他的肩膀,“師兄,你終於開竅了。”
年羹堯無奈地嘆氣,笑著將她的手慢慢放好:“姑娘家家的,以後不能這麼不莊重。”
“我不管。”年無憂挽住他的手臂,“誰叫你是我師兄。”
“可是師兄也不能陪你一輩子,”他柔柔地說著,按了按她的額頭,“後天,我就要帶碧華回京城了,你要學會照顧自己。”
是她聽錯了嗎?年無憂感覺頭上劈下一道雷:“為什麼要回京城,而且是和……她……”年無憂本想直呼賤女人,又擔心惹怒師兄。
“碧華身體不適,要回去休養。”他只是笑笑,再次把胳膊從她手裡抽出來。
“她生病又不是你害的,幹什麼要你照顧?”年無憂不高興,卻見師兄面露難色,“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其實……”師兄張張了嘴,猶豫了下,“她千裡奔波來找我,才累出了病,就算是出於江湖道義,我也不能不管。”
“我也是千裡奔波來的,”年無憂越講越急,“只因我沒生病,你便不管我了嗎?”她咬咬牙,“你不在,要是苦行僧找到了我呢?”年無憂搖著他的手臂,眼巴巴地望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有一天,我也會殺掉的。”她想師兄總不會丟下他不管,他對她也是有過承諾的,可是他卻把手臂抽了回去。
“無憂,你從沒真正地當過一個人,你不知道人的能力比他的生命更有限,”師兄轉過身,只露出一個側過臉,之後便是一聲無奈輕嘆,“抱歉,你以後的路非我能力所及,你要自己走了。”
年無憂不甘心地拉住他的衣袖:“你說過,天塌下還有你幫我頂著,如果苦行僧找到我,我會死的……”這已經應該算是一種哀求,可他的袖子從她指間抽過的那一瞬,她便覺得她再也握不住那段緣分了。
鳳凰花樹下的少年,又一次轉身離去。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除了你的前程,還有誰比我更重要嗎?”
“無憂……碧華生病了,我必須要留在她身邊照顧她。”
話音落地,那個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原是為塗碧華那女賤人,年無憂氣不過,砰的一聲,一掌便把門口的石獅子轟掉了半邊臉,她的粗野把正準備進門的婢女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都掉在地上。
年無憂搶先一步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提起來:“這是什麼?”
“這是小姐的藥。”
這女子是塗碧華帶來的婢女,她口中的小姐自然指的塗碧華,年無憂本想把藥拿去檢查一番,但顧慮道師兄的心情,便暫時將藥還給了她,然後偷偷潛到廚房邊藏起來,打算等婢女把藥熬完,再把藥渣子偷出來,可是她再草叢裡臥了一夜,婢女都沒有出現,直到第二天早晨,那時候年無憂正犯迷糊,頓時睡意全無,暗暗地在心裡罵她。
年無憂在外頭又蹲了兩個時辰,沒想到師兄也到廚房來了,還親自端了藥出來,那婢女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後,年無憂便跟上他們,師兄把藥送到塗碧華的房裡,又說了幾句體己話這才離開。
年無憂蹲在門外的草叢裡思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師兄從前的確喜歡塗碧華,和喜歡宴喜兒一樣,男人都喜歡有姿色的女人,師兄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可是他從來只寵她這個師妹掌門,不曾這樣體貼地對待過她們任何一個。
為什麼塗碧華生了一次病,就能夠扭轉局勢,早知道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