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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阿倫起來一看,見葉寒不見了蹤影,也不覺得意外,只是向尊敬地年無憂告辭。
年無憂盤腿坐在地上,本來想看他大發雷霆或者茫然失顧,沒想到他卻這樣鎮定,真是掃興。
“晚輩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既然以晚輩自居,那她聽聽也無妨,年無憂袖手一臉愜意等著恭維。
“姑娘你縱身懷絕技,能以一人之力,使萬人屈服不假,”這話她聽著順耳,“只是強力鎮壓,並不能使他們真心為你所用,還望前輩多多思量,何為不戰而屈人之兵。”後半句確有一些刺耳,年無憂皺眉,打著前輩的幌子,卻像教訓孫子一樣訓她,年無憂冷笑,反唇相譏:“葉寒都拋下你走了,你還有功夫在這裡磨嘴皮子,你就一點兒都不生氣?”如果換了她被人這樣涮,早就大開殺戒也不一定。
“我們並非同道中人,她的擔心,我一直都是知道的,”男子釋然一笑,透著少年的簡單真摯,“不過沒有關系的,等到有一天,我們都跑不動了,她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說完輕快地躍出門檻,消失在晨光之中。
年無憂托腮,到底也沒想清楚。
想不出便不想了,反正天大地大,都沒有她的感情來的大,於是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繼續尋找寒山寺。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慕詩尋訪,姑蘇城外的她見過,淳樸雅緻,跟這兒荒山野嶺的肯定不一樣,世間上有很多同名的人,現在的自己也只是跟從前那個同名而已。
年無憂一邊想一邊踏著臺階,路過一棟竹舍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她。
“姑娘,不能再往上走了,前面沒路了。”
年無憂回頭望了一望,聲音是從竹舍裡傳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姑娘。”
“聞到了。”
“我身上可沒有脂粉氣。”年無憂冷笑。
“是血腥氣,”他頓了頓,“小僧便是循著這股氣味找來這裡。”
“你是和尚……”
“算是吧,”他笑了笑,像是無奈的嘆氣,“小僧遊歷人世,苦修數年,世人管我叫苦行僧。”
這世上,苦行僧是她唯一懼怕之人。可他不是應該在寒山寺裡嗎?年無憂躑躅片刻,終於股勇氣走到了竹舍的門口,“咔嚓……”一聲,她低頭一看,地上躺著一塊斷裂的牌匾,上面寫著斑駁的三個字——寒山寺。
這哪裡像是寺廟,根本是一間竹舍,不過世上多的是名不副實的東西,但願裡面的僧人也算是其中一個才好。年無憂心懷僥幸地推開門,看到一襲袈裟,背對著她盤腿坐在地上,她的對面掛著一個深色的垂曼,被吹入其中的風撩撥。
這風裡面,還夾雜著她的殺氣。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年無憂一隻手背在身後,曲指成爪,將真氣凝聚。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我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