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這才叫住帶頭的宮人:“怎麼回事?空手而歸,難道你們主子不會責怪嗎?當我翊坤宮是什麼地方。”
“回稟娘娘,不止翊坤宮,各妃嬪的住所一一都要搜查,這是太後娘娘的命令。”
“出什麼事了?”年無憂不解。
“這個……”宮人低頭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說完帶著那一群宮人,風一樣地往下一個地方捲去了。
過了片刻,原本把在門口兩個宮人也撤了。
“出什麼事了?”
年無憂與書舞面面相覷。
“不好了……”聲音剛傳到耳裡,辛德便跑到了跟前,“年妃娘娘,奴才剛才去景仁宮打探情況,皇上他……中毒了。”
又中毒了!年無憂見怪不怪。“怎麼,太醫又治不好嗎?”
“這倒不是,奴才去的時候,皇上已經醒了,好像沒什麼大礙,可是太後娘娘說了,凡是與此有牽連的絕不能姑息。”
“哪個蠢貨,竟然敢向皇上下毒?還想當皇帝不成,要毒也應該毒皇後。”
話一出口,辛德和書舞同時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誰叫他懷疑師兄,讓皇帝吃點教訓也好。年無憂冷笑著走回正殿。
“娘娘,不去看望皇上嗎?”書舞跟在她身後。
“等皇上叫我我再去。”年無憂說著,轉身將正殿的門合上。
這一夜,恐怕也只有她睡得著。
她只睡了一覺,第二天的後宮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秋愁在晉為貴人的第二天便被關入冷宮侯死,而她身後的溫貴妃也被削去了協理六宮之權禁足鐘粹宮。
反正也不關她的事,今日的請安免了,她便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像往日一樣洗漱,像往日一樣在廊下活動手腳,太樣邪邪地照到臉上的時候,她才閉上眼睛去感受那一瞬間的奧秘。一瞬間躍然雲上,一瞬間又跌入萬丈深淵。這其中的奧秘,另多少女子以身試險,卻終究也沒能得出個像樣的道理。
“正好呢……”年無憂難得好心情,便拿起剪刀修剪花枝。
“娘娘,不去探望皇上嗎?”
“又不是我害了他。”年無憂咔嚓一刀,就將一朵花剪了下來。
書舞看不下地從她手裡拿過剪刀,細心地修剪著:“我打聽過了,秋常在會在三日後被鴆酒賜死。”
“哈……”年無憂拍拍手,“看來今夜,我不會無功而返了。”
“娘娘認為真的是她們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栽贓嫁禍,又或許是溫貴妃因邀寵不成,心中生恨未可知。”年無憂送聳肩,“這些事叫皇上自己去查吧。”
“年妃娘娘對皇上可真是關心。”
年無憂回頭望去,宴喜兒正站在大門口。
“進來吧。”
得了她的允許,宴喜兒才跨進翊坤宮,走到了她面前。
“多謝前幾日的禮物。”
“什麼?”
“可以讓人一見鐘情的汙泥丸。”
年無憂這才想起來,立即阻止道:“年將軍還未脫險,這種時候你千萬別給皇上吃。”
“可是皇上已經吃了,”宴喜兒笑笑,“說到這裡還,臣妾要向年妃娘娘請罪了,臣妾因為多留了個心眼,所以這個藥並不是臣妾喂給皇上的,而是借秋貴人的說喂給了皇上,娘娘以後買藥可要小心點兒,一不小心就斷送了旁人的性命,還請娘娘見諒。”
“那個藥是……”
“是過期春藥。”
“過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