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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向風清揚的神情已經變得極度不善。
雲天的控訴卻沒有完,接著數落他:“這是第一樁,暗中推動氣宗劍宗火併,現在我來說說第二樁罪,令狐沖這個孩子從某種角度來說,挺單純的。當日他去衡山,正好遇到曲陽、劉正風之間的友誼,便覺得熱血沸騰;再看嵩山派囂張跋扈,便覺得憤怒無比。他年紀輕輕,又沒有經過世間人情冷暖的洗練,驟然間遇到這樣的事情,便覺得迷惘了,於是便生了正魔之辯的魔障。總覺得正道之人不免做壞事,魔道之人不免做好事,此時又遇到了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採花賊田伯光,見此人有些磊落的氣質,兩人居然拜了把子,我當時就氣壞了。正道之人偶爾做兩件壞事,這樣的人自有正義之士討伐,魔教之人偶爾做兩件好事,又怎麼能消去他們其森森罪孽?眼看無法勸服,又怕他出門在外胡說八道,惹來閑言碎語,我只好將他送到華山派禁地,希望他能自己想通。想來昔日達摩祖師菩提樹下悟道,張三豐在武當山自創太極拳法,皆因獨處之故,令狐沖自幼聰明,想來他必定能想通的……沒想到,你個自以為是的老匹夫,居然偷偷傳了他劍宗劍法……要傳他劍宗劍法,老子自己不會教他嗎?華山派藏書閣裡的劍宗秘籍早都放得發黴了你知道嗎?這種事情需要你來做?”
風清揚道:“你自己將良材美玉教成木頭,還不許我插手?”
“正所謂不告而取謂之賊,你先是偷偷隱居華山派禁地,圖謀不軌,然後又偷偷將劍宗功法傳給我真傳弟子,堂堂華山派老前輩,被譽為真氣與劍道都處於當世絕頂的高手,行事卻絲毫不見磊落,令狐沖與魔教、旁門左道越走越近,你的功勞不小,為此,斷你第二根手筋足矣。”
風清揚只是冷笑,反而不說話了,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已經由灰色轉為青色。
雲天越講越興奮,整個人都飄忽忽的,雲天知道,這說明嶽不群的怨氣正在劇烈消散:“接下來,我來講講為什麼斷你腳筋,你給少林派方正大師送過一封信吧。”
風清揚冷哼一聲,道:“怎麼,我連送一封信都不行?”
雲天點點頭:“你是不是忘了你特麼還在隱居呢?有你這麼隱居的嗎?又是搶人徒弟,又是派人行兇,居然還給少林派掌門送信,那是武林正道中流砥柱,少林派的掌門知道嗎?我作為華山派的掌門,如果沒有生死存亡的大事,都不敢隨意地給少林派掌門送信的,關鍵你送信的目的還是要幫令狐沖治病……天下誰不知道令狐沖是我徒弟,我不出面,你卻出面了?焉知沒有人猜測你是在給華山派張目?無論正道、魔教還是許多旁門左道,肯定都在想,哇,華山派那個了不起的風清揚前輩出山了,是不是正道魔道又要大戰了?所有人都視華山派為大敵,可實際上呢,要是有一天華山派真的遭遇大難了,你恐怕會躲在玉女峰看戲吧?”
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原書中華山派以及眾多五嶽劍派眾人被困禁地,被嵩山派左冷禪伏擊,損失慘重,可這老不死的居然一直不露面,直到任我行出場,他才忽然間出現,裝了一波碧。
風清揚恨聲道:“就為了這個?就因為你的懦弱,你就要斷我腳筋……”
雲天搖頭:“當然不是,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封信,老匹夫,你能不能別把天下人都當成傻子呢,什麼被人欺騙前往江南相親,什麼相親的物件消失無蹤,什麼正好錯過華山派劍宗氣宗爭鬥……你不僅行事陰暗陰毒,還撒謊成性,斷你一根腳筋算是便宜你了。”
“我哪裡撒謊了?我說的就是事實。”
雲天嗤笑道:“華山派劍宗氣宗爭鬥由來已久,算起來已經有五六十年的光景,雖然沒有形成明文規定,但無論時間還是形式,早已約定俗成。二十年前的那場比鬥,雖然結果出乎意料,但事前一切都很正常,這場爭鬥雖然說沒有大肆宣揚,但也沒有專門封鎖訊息,我們這些弟子雖然沒有參加的資格,但什麼時候開始,甚至是在什麼地方比鬥,都是知道的……所以真實的情況是,你根本不在乎氣宗劍宗之間的爭鬥,兩宗比鬥的時候,你正好在江南花天酒地,過你的快活日子,所謂的相親物件,其實是你的姘頭吧……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後悔莫及!你是不是也這麼想?是不是想著如果當時自己在場,憑借你的劍法武功,肯定能及時阻止那場禍事?很悲痛,很內疚對不對?所以你才要將自己鎖在華山派禁地裡懲罰自己!所以你才將劍宗劍法改頭換面地交給令狐沖!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二十年前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現在你老了,就是個沒用的老廢物,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別特麼出來搞事了好不好,你每次出來都害死不少人啊,所以,我挑斷你一根腳筋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感恩,明白嗎?”
說完,雲天瀟灑轉身,踩著堅定的腳步,往山下走去。
忽然,他身後傳來風清揚的呼聲:“還、還有、還有一隻……”
雲天充耳不聞,現在他爽得很,根本不想理這個老不死的。
這時候施戴子也跟上來道:“師、師傅,還有一隻腳……”
雲天忽然間踩滑,差點站立不穩,冷汗嘩啦啦地從他額頭上流下來:“什麼?”
施戴子實在太不會看人臉色:“師傅,風太師叔兩只腳腳筋都被挑斷了……你剛剛只說了一隻腳,還有一隻腳沒說呢。”
雲天斜著身子,挖著耳朵:“乖徒兒,你剛剛說啥,為師沒有聽清楚。”
按理說這個時候就算是頭豬也該知道閉嘴了,哪知道施戴子居然還一根筋地道:“師傅,風太師叔的腳筋……”
雲天也是無奈了,碰上這樣沒有眼色的徒弟,還能怎麼辦呢:“沒有理由。”
施戴子愣了:“……”
雲天仰天看著天,天上的雲彩潔白無瑕,像是棉花糖一樣,軟乎乎的:“如果為師告訴你,為師手滑了,你會怎麼想?”
施戴子呆愣了至少一刻鐘的樣子:“師傅,這樣不好吧,怎麼著你也該說個理由呀,如果沒有,那就‘想’一個。”
施戴子咬牙切齒的樣子,讓雲天哭笑不得:“你這孩子,要不你幫師傅想一個唄。”
施戴子還真的開始想了,斷斷續續地道:“其一,華山派弟子陸猴兒死因不明,當時陸猴兒試圖將氣宗寶典紫霞神功交給令狐沖,以風太師叔對劍宗的執著程度,他下殺手的可能性很大;其二,我聽說當日在少林寺,魔教教主任我行對風太師叔諸多贊譽,現在他教出來的弟子令狐沖又與魔教聖女勾勾搭搭,可見兩人之間的友情,與當日曲洋、劉正風之間的真情怕是差不了多遠……這樣的人,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算什麼,按我說,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雲天看著施戴子,整個人都愣神了,誰說古人不聰明的?誰說謙謙君子就不會坑人了?怪不得都叫嶽不群偽君子,原來是因為他不夠陰險啊:“哈哈哈,真是為師的乖徒兒,說得太好了……你要是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雲天正要繼續誇贊,忽然間聽得身後異響,回過頭去看,才發現風清揚雙目緊閉,胸前一大塊豔紅的血跡,顯然是硬生生地氣得吐血昏迷了。
這次吐血,跟前邊幾次順勢而為的裝相可不同,老東西怕是要遭!
雲天一臉責怪地看著施戴子:“你這孩子真是的,誰讓你說這麼重的話的,這下好了,你風太師叔都羞愧得昏死過去了。”
回應他的,是華山派眾位弟子齊刷刷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