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喊我的名字是想把他們都嚇死。”
許承念面上已經呆了,直勾勾地看著沈顏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安靜些。”
茶樓上說故事的老頭正講的唾液橫飛,正是激昂的時候。
“說那個沈顏寧啊,那日在鳳鳴山上操縱上千兇獸,將周圍的千里地都化為了焦土,民不聊生,這個沈顏寧真是無惡不做啊,話說那無妄之地,在坐的各位還不知道那無妄之地是什麼地方吧,待老朽細細道來……”
沈顏寧拿起許承念手邊的茶壺給自己倒滿茶水,聽的津津有味,還與身旁的許承念交流了一下感想,“你說從鳳鳴山到這裡有千里嗎?怕是五百里都沒有,這老都真是信口胡說。”
許承念捏緊了拳頭,起身道:“我去讓他閉嘴。”
沈顏寧連忙將他拉回來,“你可別,我這聽的正好,還想聽聽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許承念看向臺上那信口開河的老頭,很不得把他嘴給封上,可沈顏寧聽著這些汙衊栽贓的話,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桌上的茶水都叫她喝了大半。
許承念拿著茶壺給她添水道:“你不在意那老頭瞎說。”
沈顏寧回過頭來看向他:“有什麼好在意的,我的名聲早就臭了,聽他們這麼說我一天還活不活了。”
那老頭已經講到了尾聲,茶樓裡的人憤怒已經難以抑制,恨不得自己生出個幾百年道行,將沈顏寧扒皮抽筋。
許承念聽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終是受不了了,從袖子裡拿出銀子放到桌子上,拉著沈顏寧的腕子,將她拽出了茶樓,沈顏寧嘴裡還塞著糕點,拍他的手,話說的不怎麼清晰:“你幹什麼,我還沒聽到我的第十種死法呢,我到是要看看他們還能想出什麼法子治我。”
到了街上,沈顏寧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你幹什麼?”
許承念看著她說:“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魔界待著嗎?”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沈顏寧差點都聽不到了。
沈顏寧掏了掏耳朵:“你說話大點聲,我來這轉轉都不行了嗎,你不也沒在寂雲宗待著,話說魔界沒搞什麼動作,你們修仙的人閒壞了,還有精神在這亂轉。”
“我,我是在……”在找你,我不是擔心你嗎,盼著你回來,又怕你回來。
可是這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許師兄,你支支吾吾說什麼呢,我現在就在你面前,要不你放個信,把你那些師兄弟都招來,我與他們一決高下。”
許承唸白了她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沈顏寧與他並排走著,“若是讓人看見寂雲宗的七師兄跟我走在一起,你怕是要被逐出師門了。”
沈顏寧抬頭問他:“你還要跟著我嗎?”
許承念看著她左腳旁的那塊空地,不看她的眼睛:“我哪裡跟著你了,這路這麼寬,我也要往那邊走。”
沈顏寧看著他笑了一下:“哦,那許師兄被連累了,可不要怨我。”
許承念哼了一聲沒有講話。
沈顏寧的目光看向前方,眼中的笑容很快就消散了,她是真的回不去了。
沿著路看到了一家還不錯的客棧,沈顏寧拐了個彎,就走進了去。
許承念跟著他也進了客棧。
沈顏寧付完錢看著許承念遞銀子的手:“許師兄,這也順路?”
“這城中就這一家客棧看著還順眼。”
沈顏寧點點頭,您隨意,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