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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去病他……”
陽石公主哭伏在地上遲遲不肯起來,劉徹便更加不高興了,怎麼還說不理了呢。
帶他去泰山封禪而已,
又不是上戰場,
整日困在皇室囚籠裡,
不是紈絝也要變成紈絝。
衛青的幾個兒子不就是教訓?
“陽石你聽父皇的,休再多言其他,朕心意已決,不可變故,況且嬗兒雖名奉車都尉,然朕讓霍光與他同去,這樣是不會有事的。”
陽石公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子,劉據猶豫再三,便還是忍不住替妹妹說道:“父皇,孩兒有話要說,妹妹只不過是關心兒子而已,實屬人倫常情。”
“你何其多事?”
見劉據又跳出來反對自己,劉徹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劉據道。
“孩兒以為,皇妹所言不無道理,大司馬為國捐軀,勞苦功高,一生戎馬至終,惟留下此子,此子亦是陽石的心肝,倘若有個閃失的話,豈不讓他在天之靈心寒。”
“罷了!”
劉徹怒吼一聲,“你是在指責朕麼?一點點有危險的事情都說三道四,朕的兒女就這麼軟弱?凡事只可進不可退,你背後有許多人,不能退!”
“孩兒不敢……”
“什麼不敢?”
如果劉據一直是這個脾氣,那麼劉徹很擔憂,因為他震不住群臣,更震不住天下……
劉徹心中嘆息一聲,不留情怒斥道,“像你這樣軟弱猶豫,豈可擔得了一國大任。
好了!不必多說,朕離開京城之後,軍國諸事悉委於衛青,由衛青一力擔當,你也別管了,就在這苑中讀書思過,待朕回來再與你計較,改一改你的軟骨頭。”
劉徹說罷,一拂衣袖,就怒氣沖沖地起駕回宮去了。
他的轎輿去了多時,而劉據、蔔式和陽石公主還依然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他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有些發怵,劉徹發脾氣的樣子,太可怕了。
劉據嘆息一聲,心道或許這才是帝王該有的氣勢。
……
元鼎五年十月底,劉徹帶著霍嬗,率十八萬精銳騎兵北上巡狩了。
二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以來,這好像還是劉徹第一次親率漢軍北巡。
他終於實現了當太子時的誓言——禦駕親徵,橫掃匈奴,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馬,只能龜縮一角。
現在,當他站在陰山之巔的單於臺,登高環顧四周的群峰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情緒分外的亢奮。
這一路上,劉徹所領的十八萬精銳騎兵旌旗穿越千裡,浩浩蕩蕩地越過大漠草原,一路馳騁如入無人之地,偶爾幾個漢人牧民跪地齊呼萬歲,何其雄氣盈天。
而他現在站的地方,腳下之處,不是別處,就是當年匈奴單於曾站過的祭天臺。
在五十年前,這對大漢而言,是何等困難的一件事,又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夢想。
但是,他做到了。
當陰山吹來的風掠過他的額頭時,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力氣還很足,如果匈奴人還敢南來一步,他的劍鋒就會直指北海,他的軍隊就會直搗單於庭。
他一面率軍勒兵北上,一面還派了嚴助帶著他的詔書、率領使團去拜訪匈奴新單於烏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