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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趙載桓對聽故事還是很有興趣的,何況他之前一直覺得陳景書讀書那麼好,說不定是個比之前那些先生們更加古板的人,卻沒想到陳景書平日裡的生活也十分有趣。

比如曾經因為彈琴太難聽讓陳孝祖覺得怨念,便叫了陳景書與他下棋。

陳景書道:“我原也沒有多想,哪知道他連續三次以同樣的方法斬了我的大龍,就連贏我幾個子都是一樣的,我才知道他生氣了。”

趙載桓一笑:“我聽人說陳庶子棋藝高超,竟然也會被人用這樣的方法欺負嗎?”

陳景書笑道:“可不是。”

又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的表情,小聲對趙載桓道:“前些日子我陪聖上下棋,也照著這樣,連續贏了聖上三天,聖上這才發覺不對。”

“啊!”趙載桓驚道:“父皇沒有生氣嗎?”

陳景書眨巴一下眼睛:“所以我就被聖上送來東宮,並且再也不找我下棋啦。”

趙載桓不由大笑,忽而又覺得自己笑的好像不太對,連忙捂住嘴巴,正色表情,可抽動的嘴角顯示他其實還是很想笑。

陳景書的課程是半日,結果這半日他啥事都沒幹,淨拉著趙載桓吹牛了,最開始兩人還坐著好好的,最後幹脆茶水瓜子送上來,趙載桓亮著眼睛聽陳景書講故事。

陳景書臨走時,趙載桓便十分不捨,拉著陳景書問道:“左庶子下次什麼時候來上課呀?”

陳景書道:“我三日一課,每次半日,只是下回再來可就得好好讀書上課了。”

趙載桓有些失望的啊了一聲。

他還是很想聽陳景書講故事的,陳景書故事中有些他熟悉的人,也有他不熟悉的人,但不管是哪一個,好像都變得生動有趣起來,就連平日裡看起來嚴厲的父皇也都……變得傻乎乎?

這樣新奇的一面對趙載桓有極大的吸引力,自然想聽陳景書說的更多一些。

這會兒他倒是不在陳景書面前擺著好學的樣子了,反而將自己的失望完全表露在臉上。

陳景書卻也不多說,而是告辭離開了。

趙載桓看著他離開,更加不捨了,可又不好挽留。

十二歲的小太子心裡不由想著,要是每一個講課的先生都像左庶子那麼有趣,上學似乎也不是一件討厭的事情。

陳景書這一日回去之後當然心情大好,黛玉好奇問起,陳景書當然不會說他成功邁出了套路太子的第一步,只說太子是個好學生,他教的輕松,看來不必為這事發愁了。

黛玉聽到這個便不再多問了。

只是道:“說起來,方才柳湘蓮家打發人來,似乎是說何昕出了什麼事兒,叫你去看看呢。”

“何昕出事了?”陳景書驚訝道:“誰能招惹他呀?”

何昕自個兒不欺負別人就算好了呀。

黛玉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只是他們說的急,那會兒你還沒回來,我便先打發人回去了,只是留下話來,若你若回來了,就請你立刻去一趟。”

陳景書聽著事情嚴重,也不敢耽誤,立刻往柳湘蓮家趕去。

陳景書才剛一進柳湘蓮的家門,就聽到何昕的大嗓門在哀嚎,其聲悲慘悽切,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難道真的出事了?

這麼想著,他連忙推門走進去:“何昕出什麼事兒了?”

何昕正在哀嚎,忽然見陳景書來了,整個人撲了過來:“若瑜,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陳景書一聽這話反而不緊張了。

嗯,上回何昕對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何家說要給他看媳婦的時候呢。

平日裡真正出事,何昕反而不是這樣了。

這麼想著,抬頭看了柳湘蓮一眼,見柳湘蓮也是一臉複雜詭異的情緒,反而不見什麼焦急,便知道何昕肯定又是有什麼‘怪問題’了。

伸手拍拍何昕的後背道:“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鬧,且先說說你出什麼事兒了叫我來的這麼急?”

何昕抽抽噎噎道:“我、我昨兒在街上打了個人。”

陳景書嗯了一聲:“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是會隨便打人的,這次又為了什麼緣由?”

何昕道:“是他家的車擋了路,我叫他讓開,他不僅不讓反而出言不遜,就起了些口角爭執,那日鄭澐和我一起,他說不過我和鄭澐兩人便想要動手,還給鄭澐臉上打了一拳,現在還腫著呢,我瞧不過,就跟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