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練,他都覺得自己的靈力還比不上在山上的時候。可能這就是下山的弊端。
戶鴻哲這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白小綿究竟有多大,聽他說到工作,不由得揣測道:“你……已經大學畢業了嗎?”
“我沒上過……沒上過大學,”準確點說他根本就沒上過學,“比不上你們……”
戶鴻哲根本不在乎他的學歷,只想知道白小綿的年紀,他以前覺得白小綿比他還小,可能還沒成年呢,現在看起來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你看起來還像高生,”戶鴻哲藉著這個會肆無忌憚地看他的臉,“你媽對你也太嚴厲了。”
“不不不,”白小綿實在沒臉承認自己已經是隻幾十歲的老兔子,“我其實已經……”他艱辛地說,“不小了。”
不小了?那是多大?戶鴻哲陷入一陣混亂,難道白小綿只是長得嫩,其實已經是大叔了?
“沒事,”見白小綿實在難以啟齒,他表示理解,“我不介意。”
白小綿不明白他有什麼好介意的,但出於禮貌還是說:“謝謝哦。”
吃完東西,戶鴻哲又提出要送他,他倆來的地方有點遠,在h大後街的盡頭。這兒晚上來的人少,因為比較亂,總有些小混混出沒。
像白小綿這樣弱弱小小的,最容易被欺負。
而且戶鴻哲很珍惜這樣在晚上獨處的時間,氣氛很好。
他藉著月光看白小綿的臉,上面真的寫滿了單純與不諳世事,說他是初生都沒人會懷疑。
他們離得這樣近,再靠近半步就能讓臂貼住臂,可他們互相對對方一無所知。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對自己動心呢。
“我……”戶鴻哲想找個適合在散步時探討的話題,但突然冒出來的幾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哥,”最前頭的是個尖嘴,他咧開嘴,目光貪婪地盯著白小綿,“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讓開。”戶鴻哲學過武術,倒是不怕這些人,但他很不喜歡他們看白小綿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別管這小子,上!”站在尖嘴身後的絡腮胡男人,眼裡居然綠幽幽地發著光,看得戶鴻哲生氣一股寒意。
“喂——”戶鴻哲一陣不爽,而他身後,一隻顫顫巍巍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跑,”白小綿嚇得腿都軟了,臉色慘白,“跑……”
戶鴻哲愣了,但他沒有再遲疑,咬咬牙拉起白小綿就往旁邊的岔道飛奔。
白小綿上氣不接下氣,但仍咬牙跟著。
“抓住他!今天兄弟們打牙祭!”
白小綿耳朵尾巴直往外竄,上下兩片嘴唇打架,眼淚不要錢地往外飆。
“他,他們跟你有仇嗎!”戶鴻哲也意識到了來者不善,似乎是奔著白小綿來的。
豈止有仇,根本就是天敵。
要不是情況不合適,白小綿能當場哭暈過去。
媽媽,城裡居然有五六隻狼妖啊啊啊啊啊!
誰也沒想到本來“今晚月色真美”的晚上,會變成巷間驚魂夜。
他們今晚吃的東西都要被跑吐了,胃裡翻江倒海,本來哭唧唧軟綿綿跟在身後的白小綿,這會兒跑得比兔子還快,拉著戶鴻哲以飛人的速度一路狂奔。
但那些餓狼窮追不捨,戶鴻哲好幾次覺得自己就要被身後的家夥撲倒了,又險險躲過。他們似乎跑得越來越偏,沖進了一片早已打烊的服裝店街道。
這兒有個岔口,他們就在這裡,被來自面的狼群,圍堵了。
“挺好,”絡腮胡露出犬牙,猙獰地笑了一下,“本來還覺得一隻不夠吃,現在還能多個下酒菜。”
戶鴻哲:“……”
這些人是黑社會嗎?現在的黑社會臺詞還這麼二?
白小綿擋住戶鴻哲,一邊抖著一邊說:“放放放了他,你們可可以吃我,但是絕對不能吃他!”
戶鴻哲看著他弱小的背影,感動得紅了眼眶。但感動之餘,他又發現了哪兒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