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亦霏找資料幫師父替譚成勇提起上訴, 正忙的時候接到了布國棟的電話:“eva,是不是你到警局跟高sir他們說了andy父母的案子?”
“我不否認。”周亦霏道。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知不知道當時andy只有5歲?她為了這件事已經擔驚受怕了三十年?你為什麼要揭開她的傷疤?不是人人都喜歡撕開傷口給人看血淋淋的慘象的。”
“姐夫,在你眼裡鐘學心今年還是5歲吧?”周亦霏諷刺道, “你們警方為了破案不是經常會對證人說什麼‘希望你出來作證, 避免罪犯再傷害到其他人’之類的話?怎麼落到自己身上就是揭傷疤了?”
“我找到的資料可以證明譚成勇當年沒有撒謊, 他真的沒有殺鐘學心的母親。作女兒的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支援警方翻查當年的案子, 好找到真兇讓她媽咪可以真正安息嗎?還是說,姐夫你認為反正有替罪羊,真兇是不是追查都不要緊了?”
“eva你不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布國棟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既然有資料顯示當年的真兇另外犯下了案子,根本不需要andy再去回憶當年的事了吧?”
“姐夫, 這句話你應該同你的上司說, 鐘學心既然有心理問題就不應該做這麼重要的工作, 如果她不可以勝任,趁早辭職去治病吧。”周亦霏越說越氣憤, “姐夫你對鐘學心真是緊張得如珠如寶, 我想恐怕連雯雯都沒有得到你這麼多關注,35歲的兒童, 真叫人心疼啊!”
周亦霏說完,不等布國棟回答就掛了電話, 坐在座位上慢慢平複激動的情緒。
可惜周小柔目前還在美國錄節目,無論自己現在有多討厭這一對精神出軌的渣男女,也得等堂姐回來後自己下離婚的決定。
她不是不可以打越洋電話給堂姐告狀, 只是在電話上告訴堂姐這些糟心事恐怕會妨礙她的比賽狀態,而這個真人秀比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對她的事業有所助益。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堂姐的性格,將來肯定會跟布國棟離婚,那就更需要一個良好的事業,這樣在爭奪雯雯撫養權的時候才會比較有利。
電話再次響起,周亦霏以為還是布國棟打來的,正想拒接時,卻發現打電話的是婉蘭:“an,乜事?”
“eva,你怎麼了?我聽到你把聲好似有點不高興。”
“哦,沒有,看檔案被氣到了。你這個時間找我是不是有事?”
“是呀,唐心話最近發生了好多事好不開心,想週末組織一次出海散下心,你都一起去吧。”
“都好。”周亦霏想到自己被布國棟跟鐘學心這兩個人給氣得鬱悶,還是去看看軟萌可愛的文師妹洗洗眼吧,“都有誰參加這次遊船?”
“好多人你都認識的,子山組裡的人都接到了邀請。放心吧,你不會是一個人的。”
“那就好,只要有熟人就行。”
很快到了週末,周亦霏一早就準備開車去碼頭,卻發現後輪胎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氣了。備用的輪胎雖然有,可若是在這裡慢慢換輪胎再開車出去,恐怕就趕不及去碼頭了。
她只好給修車行打了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拖車去修,自己則準備打車去碼頭。剛走到停車場門口,就正面碰見了戴著墨鏡的徐飛:“徐sir,這麼巧啊。”
“你是要去拿車還是剛剛停好車?”徐飛問道。
周亦霏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困境,徐飛大手一揮:“那就巧了,我都是去碼頭參加遊船的,我載你過去吧。”
“多謝。”既然順路,周亦霏也沒矯情。
且喜出來的不算晚,路上沒怎麼堵車,很快就到了碼頭附近的停車場。
兩人一起從附近的停車場出來,正要去碼頭,從身後傳來叫聲:“徐sir,eva。”
周亦霏一回頭,原來是俏君跟香姐,便笑了起來:“嗨,看來你們兩個都是接到邀請出海去玩的?”
“是呀。”俏君道。
“你們兩個一起來的?”香姐的目光在周亦霏跟徐飛身上來回轉悠。
“是呀。”徐飛道。
聽到徐飛的話,香姐的目光便將周亦霏全身掃了個便,之後又看了看俏君,跟著嘴角便撇了撇。
四人來到碼頭,那裡已經有不少人在等了,周亦霏一眼看見了師兄師妹組合,江子山另一邊還站著唐心,她快步上前跟幾人打招呼。
江子山對徐飛笑道:“你真是怕虧錢啊?”
“是呀,所以要來吃回來。”
一轉眼唐心就去跟俏君說話了:“香姐說,如果你不來,她就也不來了。”
“希望我的到來不會令某些人掃興。”俏君一邊說一邊拿眼去溜徐飛,卻見徐飛沒有注意到她,仍然跟江子山說得起勁,便又笑著說自己還邀請了別人。
“是不是男朋友啊?藏得這麼密密實實,趁現在人還沒到,你快點老實交代是誰?”唐心笑道。
她的聲音不小,一下子把附近的幾個人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了:“誰帶男朋友來了?俏君?”
香姐是最驚訝的:“你幾時有了男朋友?怎麼我都不知道?哦,我知道了,是那個doctor劉對不對?他最近一直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