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啊，秦氏酒樓破産關門了，那家的老闆早就回鄉下去了，這個酒樓被張氏飯館的掌櫃買了下來，重新裝修又開業了。”

“張氏飯館的生意最近可真是不錯啊，這不又開了新店，生意蒸蒸日上，讓人羨慕。”

“走，我們也來嘗嘗這新來的如意酒樓的手藝！”

不少人沖著新酒樓開業來嘗嘗鮮，往日不捨得在大酒樓破費的客人都來了，大堂很快就被坐滿，包間也沒了位置，都被大戶人家訂走了。

張怡忙前忙後的雖然很累，但卻很開心，她看出來照現在的發展勢頭繼續下去，這家新開的如意酒樓生意只會好不會差，也許還會比原來的張氏飯館更受歡迎！

這天上午，還沒有到飯點，酒樓的大堂內零星的坐著幾個歇腳喝茶的客人。

張怡正在如意酒樓的大堂前臺算賬，算盤打的啪啪響，笑的合不攏嘴――最近賺了不少銀子，每天的營業額都至少是張氏飯館的兩倍。

如意酒樓的菜價昂貴，但也足夠精緻，因此吸引來不少追求品質的客人。

正在她專心算賬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酒樓，張怡沒有抬頭看，低著頭一邊算賬一邊叫角落裡趴在桌上睡覺的小二：“小二，有客人來了。”

“張怡，我可不是什麼客人。”

渾厚的男聲突然響起，張怡訝然抬起了頭，看到一個青年人徑直向著自己所在的木桌走來，面上含著笑意：“怎麼，忘了我了？”

“哎呀，鴻雁，你怎麼來了？”張怡又驚又喜，連忙走上前迎接。

鴻雁是遠近聞名的說書人，家境不太好，他帶著自己的弟弟傳書四處流浪說書，勉強維持生活。

鴻雁雖然年紀不算大，但是說書卻非常有經驗，整個縣裡就屬他說的好，所以各個酒樓都很歡迎他。

如意酒樓開張，張怡本來也想請鴻雁來說書，可是她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鴻雁了，聽說他送傳書去隔壁縣裡的私塾讀書，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因此這件事只能先暫且耽擱下來。

沒想到，鴻雁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等你等的好苦啊，鴻雁，我們這新來的酒樓哪裡都好，就是有一處不好，沒有個靠譜的說書人，你這回來，不知道能不能在我這裡說書呢？放心，工錢絕對不會少你的。”

張怡說完，鴻雁連連擺手，說道：“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大家都是鄰居，提錢多麼不好，我說書不要工錢，只要賞錢，就已經足夠我用的了。”

“我知道那是你的慣例，在我這就破個例吧，不然我這心裡啊，可實在是過意不去。”

張怡說著，去給鴻雁倒茶，鴻雁看起來趕路也累了，連喝了好幾碗茶，一邊喝，一邊問道：“秦生呢？他上哪兒去了？”

“在裡屋歇著呢，一會到了飯點，有的他忙。現在店裡缺人手，小二們都忙不過來，他免不了要搭把手。誰讓他是個傻子，動腦子的幹不了，就只能出蠻力。”

話題自然而然的就引到了秦生的身上，鴻雁四處望望，低下頭湊在張怡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你…真的不介意你家相公是個傻子？”

張怡聽了鴻雁的問話，不由得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