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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已經走到了這裡，還是無可奉告麼？”鴻雁的神色冷了幾分，大有問不出真相不肯罷休的意味。

“先生不要為難我們兄弟二人。”南陽說道。

鴻雁不依不饒，“那敢問他先前為何離開天香樓？這段時間又去做了什麼？”

連續的追問使得南陽北青二人有些心虛，若是他們知道鴻雁原本一無所知，便隨便編些故事也就罷了，可他們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鴻雁的底，不敢亂說。

“無可奉告。”北青的耐性被鴻雁消磨殆盡，冷聲說道。

鴻雁此時已經清楚的明白，面前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是真正的秦生派來的部下，他們對秦生的過去根本一無所知，而且也不是真的尊敬張怡，否則也不可能因為自己多問了幾句話就如此冷漠相對。

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秦生的身份恐怕是真的絕密，連朝廷之中一些高官都不知內情。

“打擾二位了。”鴻雁心中有了計較後便不再多問，起身告退。

南陽北青巴不得他立刻離開，連連點頭。

鴻雁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憂慮不已，不過終究還是沒有抵過濃濃的倦意，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

眾人昨日睏倦，都沒能起得太早，唯獨張怡心急趕路，一大早便醒了過來。

她此時已經冷靜了很多，不似昨日著魔一般，此時靜下來想一想，也覺得疑點頗多，自己貿然同他們進京著實是沖動了。

南陽北青二人剛起，便被張怡敲響了房門，他們敢對鴻雁不耐，敢對鴻雁動一動殺心，對張怡卻是萬萬不敢。

“夫人有事？”北青恭恭敬敬的問道。

“也沒什麼事。”張怡輕輕笑了笑，“想問問夫君的狀況。”

南陽與北青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頭大，對鴻雁說一句無可奉告應付過去也就算了，對張怡卻不能這般敷衍，無論如何也得編出點什麼。

“二位放心，我知道夫君身份特殊，不會問那些不該問的問題。”張怡說道。

北青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這女子真是懂事得很。

“夫君臨行之前我送了他一雙靴子，如今那靴子可還穿著，壞了沒有？”張怡神色之中滿是關切。

“主子一直穿著，前幾日才壞了，特地著人去修。”北青遲疑了片刻後答道，“主人對夫人的東西一向珍重，夫人放心。”

張怡點了點頭，“他……有心了。”她輕聲感慨道。

而後幾人再也沒了話題，沉默了下來，屋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不打擾二位了。”半晌後張怡站起身來，“先行謝過接下來這一路二位的照料。”

“夫人太客氣了。”南陽與北青跟著站起來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