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走出房門後面色頓時冷了下來,她根本不曾送過秦生什麼靴子,況且臨行之前他們二人還大吵了一架,若是當真是他的部下,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怎麼會記錯。
這兩名暗衛根本就是假的,定是有人假借秦生的名義想將自己誆入京中。
張怡頓住腳步,雙拳緩緩握緊,她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但想必與害了自己腹中孩子的人脫不了幹系,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那人想讓她進京,她便幹脆遂了他的意,親自進京去會會那個想要取她性命之人。
可是接下來的路著實兇險,她一個人冒險也就罷了,絕不能帶著鴻雁幾人一同賭上性命,他們這一直以來都在一起的一行人,或許是時候該分開了。
這時,鴻雁正巧出門,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張怡,“老闆娘早。”
張怡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老闆娘。”鴻雁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那兩個人恐怕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張怡神色一冷,問道。
“他們可能連老闆究竟是誰都不知道,關於天香樓的過去更是一無所知。”鴻雁沉聲說道。
“莫非你知道夫君的真實身份?”張怡絲毫不為所動,反問道。
“老闆娘你怎麼了?”鴻雁眉頭一皺,覺得張怡很是反常。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張怡聲音冷得如同浸了清晨的寒露,“你究竟怎麼了?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夫君的訊息,你卻千方百計的阻攔。”
“我……”鴻雁一時無話可說。
他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他也很希望能知道秦生的狀況,讓老闆娘與他早日重聚,可是如今很明顯是有人要暗害張怡,流産便是前車之鑒,下一步要取的恐怕就是她的性命,不能不防。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張怡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老闆娘!”鴻雁上前一步攔在她的面前,再也顧不得壓低聲音,揚聲喝道。
“讓開!”張怡厲聲呵斥。
鴻雁不為所動,“你不能再和他們走了。”
兩人的聲響驚動了其他人,傳書與孺序也從屋中走了出來。
“老闆娘,我是個粗人,但也覺得那兩個人有點問題,不如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孺序看了看張怡又看了看鴻雁,開口勸道。
傳書也想添油加醋說上幾句,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張怡的厲斥打斷。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張怡幾乎不顧儀態的喊了起來,“我只是想去見我的夫君,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攔我!”
“老闆娘,我們不是……”鴻雁開口。
“閉嘴!”張怡直接將他打斷,手指眾人厲聲喝道,“滾!你們都滾開!”
“老闆娘,你沒事吧?”傳書覺得她今日及其反常,試探著問道。
“滾開!”張怡聲音尖利,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想讓他們統統離開。
一直在屋中裝死的南陽北青二人終於 忍不住也走了出來,事實上他們心中巴不得鴻雁幾人趕緊離開,有多遠就滾多遠,不過表面上還是假惺惺的勸著架。
“好端端的怎麼吵起來了?各位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南陽硬著頭皮說道,“我們當真沒有欺騙幾位,還請各位相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