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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天，張怡失魂落魄的回來前，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柳夢生百思不得其解。

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一個在家中木然著臉，裝作無事的樣子，可心已經一片荒蕪，或者說死去。

而另外一個，在這巷子裡獨自喝悶酒喝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柳夢生悵然嘆了一口氣，兩人之間的情已經入了彼此的骨髓，經脈，又還怎麼拔出的去，即便是這兩人自此分開，旁人又如何能插足的進去？

“老闆，你這可有醒酒湯？”柳夢生溫和的問道。

老闆還記得這人之前那般駭人的沉靜，心有慼慼，連連應道：“有的有的，大人要的話，小的立刻煮來。”

柳夢生點頭，說道：“去吧，快些。”

吩咐了酒肆老闆之後，柳夢生坐在秦生的對面，然而秦生只顧著借酒消愁，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不知是壓根沒有看見柳夢生，還是看見了也懶得分一絲的注意力。

秦生的模樣很是頹廢，目光也只在酒壇中的酒上，仰頭喝一口，更多的酒水就順著他的嘴角邊傾洩而下，打濕了衣袍。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壇酒就已經被他喝盡。

柳夢生看的皺了皺眉，聞著這味道，就知道酒烈的很，秦生還是這麼個喝法，就算他是體質勝於常人許多倍的將軍，也吃不消呀，當真是一點也不顧及身體了嘛。

忍不住就劈手去奪他手中的酒壇子，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人，卻在猛然中眼中爆出了一抹犀利的光，嚇的柳夢生心一跳，手就鬆了。

重新拿到酒壇子的人，目光瞬間就恢複了先前的頹唐，眼中只有酒壇子的倒影，柳夢生愕然的看了一會兒，心跳平複下來，覺得滋味兒莫名的複雜，先前那一刻，他竟然是不知道秦生有沒有認出他來。

酒肆的老闆終於將醒酒湯給煮好了，他殷切的端過來，還冒著一絲絲的熱氣。

柳夢生道：“放著吧。”

某人此刻也只知道飲酒，給他醒酒湯恐怕是瞧也不會瞧上一眼的，但是柳夢生有話和他說，這般似一個醉鬼的樣子，可不方便交談的。

柳夢生用眼神示意秦生的侍衛，過來將醒酒湯倒在秦生的酒壇之中，讓他混著酒一起喝了，侍衛遲疑，期滿主子他可不做，即便主子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