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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能抱抱你嗎 我哥在上面表白呢,不好……

相較於她的頂級表情管理,赤井秀一這邊選擇直接放棄,眉梢眼角皆染上笑意,語調上揚,有種不加掩飾的喜悅:“你剛才不是堅定拒絕了嗎?”

悔棋可恥,但悔話並沒有什麼好害臊的,時透月理直氣壯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話音剛落,她又連忙補了句:“但我家管得嚴,高中畢業之前不可能談,而且我得忙著學習,沒有多餘的心思和時間談戀愛。”

說實話,由於國情不同,赤井秀一的第一反應就是無語,他那邊初中、高中談戀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至於學業壓力……雖然也有吧,但絕對比不上東亞這邊。

可轉念一想,既然喜歡她就應該尊重她,更何況她的理由屬實,並非是為了搪塞而隨便找到藉口。

“明白,我等你。”

“你打算考哪所大學?”怎麼說呢,時透月一直對於為愛走天涯這種行為感到費解,認為太感情用事了,因為另一個人而改變自己原定的人生計劃是件幼稚而愚蠢的事。

但是吧……她現在身在其中,而且還是既得利益者,突然就覺得這樣的行為也不錯。人嘛,總有雙標的時候。

“跟你一樣。”他說。

接下來的對話中原中也沒有再聽下去,魂不守舍地走下樓,他有一種史無前例的危機感,以及不知道該做什麼的迷茫。

心不在焉地和樓下的人打了聲招呼,他打的到車站,坐上新幹線回到橫濱。

一週前,織田作之助就通知他現在可以回來住了,太宰治去了武裝偵探社,那邊有分配宿舍,家裡只有織田一個人。

可他捨不得走,只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拖延搬家的時間。

回到熟悉的家,中原中也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沒帶鑰匙,他試探性地轉動門把手,驚訝發現門沒鎖。

“織田,你在家嗎?”

“在。”

聲音從裡屋傳來,織田應該在書房看小說。好久沒回來,竟覺得家中的佈置有點陌生,他自嘲一笑,徑直走進書房。

織田作之助的視線緩緩抬起,在看到中原中也那張盛滿心事的臉時,開門見山地問:“你跟她表白被拒絕了?”

所以只能灰溜溜地回來。後半句他忍住沒說,只在心裡念道。

“那你可太瞧得起我了,”中原中也坐到他身旁的榻榻米上,沉沉嘆氣,“我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在把今天發生的事簡述一遍後,中原中也又嘆了口氣:“我知道她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任何人,選擇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但就算明白這些……還是會感到不甘心,還是會感到很失落。”

織田作之助不善言辭,只能說點不痛不癢的場面話:“還有三年呢,你還有機會,不用那麼悲觀。”

“別安慰我了,這事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

看著身邊這位喪到不行的人,織田作之助驀地有種恨鐵不成鋼之感,語氣也嚴厲起來:“與其在我這裡唉聲嘆氣,不如跟她有話直說,好歹掙紮一下,總比事後因為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而後悔強。”

中原中也無言以對,他害怕一旦說出口,連朋友都沒得當,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就能繼續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

可選擇繼續當朋友有什麼意義?方便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看著她戀愛結婚生子?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守護者?

這明顯不是他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以戀人的身份和她交往,不管未來發生什麼變故,都堅定地選擇和她一起面對。

怪不得都說戀愛是勇敢者的遊戲,止步不前、小心翼翼什麼都無法改變,倒不如像織田說的那樣,好歹掙紮一下,至少能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對方。

“好吧,我要去跟她表白。”

“今天就算了,”織田作之助忙道,“明天再去。”

兩場表白撞在一天,時透月恐怕會感到無所適從,需要給她一點時間作為緩沖。

中原中也立馬會意,點頭同意他的提議。給時透月打了通電話說他有急事需要在橫濱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翌日一早,中原中也搭乘最早一班的新幹線返回東京,來到時透家時,裡面靜悄悄一片。

他來到客房,輕手輕腳地收拾行李,不管今天的結果如何,都必須回歸原來的生活,不能一直厚著臉皮賴在別人家。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門外恰好傳來有人下樓梯的動靜,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為自己壯膽那般拍了拍胸口,快步走到門邊,猛地轉動把手開門。

然後就看到讓他瞳孔地震的一幕——時透月和赤井秀一前後腳下了樓,兩人身上都穿著睡衣,聽到他這邊的動靜,齊刷刷朝他看過來。

中原中也有種被人用力扇了兩耳光的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他想開口問,可身體好像不想聽他指揮,就這麼呆呆站在原地,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察覺到他異常的時透月面露擔心,抬腳朝他走來,中原中也不知道他腦子裡面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大喝道:“你別過來!”

隨後用力把門關上並反鎖,如同鴕鳥那般,想將自己困在房間。

不料時透月根本不給他當鴕鳥的機會,在外面敲起門來:“開門啊中也,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開我就把門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