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暴虐的狂風和震耳欲聾的巨響,不計其數的碎木頭和咒靈的碎塊被颳得到處都是,眾人紛紛下意識地背過身去,用寬大的袖子護住臉。
位於風暴正中心的時透月人是懵逼的,她只是隨便丟了一招啊!萬萬沒想到威力會如此之大,太特麼可怕了!
低頭看向手中的小太刀,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破壞力堪比炸.彈,不愧是玉青大師傾盡心力所鑄,主打的就是一個深藏不露。
她不著痕跡地用餘光打量那群槓精,一個二個都呆若木雞,跟方才那副趾高氣昂的張狂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真有夠嘲諷的。
收起自己的懵逼表情,時透月轉過身,拉下臉,揚起下巴,一言不發地朝人群走去。
隨著她的靠近,站在最前排、叫囂地最為猖狂的那些人明顯瑟縮了一下,竟不自覺地往後挪。
“我那麼賣力地表演,都沒人鼓掌嗎?”她勾起嘴角,冷冷地問道,眼底沒有半分笑意。
不知是誰先拍得手,掌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如同潮水般擴散開來。
見此情景,時透月突然咧嘴笑了,“哈哈哈哈哈!你們真是配合啊,就像是馬戲團裡的猴子一樣聽話!被沒有咒力的人愚弄的感覺如何呀?”
裝杯的精髓就在於裝完就跑,有逼格的同時還能避免被群毆,她腳尖輕點地面,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皮這一下她很開心,也算是幫某人出了口惡氣。
接下來只要靜靜等待家主大人的訊息便可,如此一來,主動權瞬間就落到她的手中。
刻意關閉手機,直到第三天晚上,時透月才從容不迫地開機,望著螢幕上滿滿的未接來電和資訊,露出奸計得逞的竊笑。
按下回撥鍵,她懶洋洋地躺到榻榻米上,愜意地眯起眼。
“哼,玩夠了?”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心情不佳,語氣低沉到極點,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欲擒故縱要是搞砸了那真是相當丟人,時透月不得不軟著嗓子找補:“抱歉,手機壞了,今天才修好。”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他冷笑著說,旋即話鋒一轉,“明天我來東京找你面談。”
既然家主大人都肯屈尊紆貴地大老遠跑來找她,說明要人的事百分百能成,這波穩了!
時透月先是象徵性的寒暄幾句,隨後圖窮匕見,撒嬌道:“表叔,人家想去銀座吃高階壽司。”
“……行。”真就是一點不跟他客氣。
看著坐在對面瘋狂幹飯的小姑娘,禪院直毘人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她的胃是黑洞嗎?!食量竟恐怖如斯,捏壽司的老師傅都快累死了!
“再要五份鮪魚壽司,五份海膽壽司,兩份魚子醬……”加完單,她還裝模作樣地問:“叔,你要吃啥?”
“不用,我光看你吃就已經飽了。”
一頓美餐後,時透月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吃著飯後甜點,臉上洋溢著一本滿足的笑容。
“吃飽了就談正事吧。”禪院直毘人開門見山地問:“你要多少錢?”
時至今日,他仍然記得時透月那腐敗至極的“宏圖大志”,印象實在太深了。
想必她會獅子大開口,向他要一大筆錢來實現紙醉金迷的夢想。
用紙巾拭去嘴角的冰淇淋,時透月輕輕搖頭,“我不要錢。”
“什麼?”直毘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居然不要錢?!怎麼可能啊?還以為她會至少要十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