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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教堂再度恢複了寧靜，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克裡斯的臉上卻掛著明顯的憂傷，他繞過了查理和潘多拉，往先前犧牲的隊員那裡走去。

克裡斯將自己胸前的徽章摘了下來，放在他的身上：“明天過後我去通知他的家人。”短短一句話，充滿了無奈，其他隊員按照克裡斯吩咐的將那人的屍首抬了出去，而他則默默望著遠處。

潘多拉很想安慰克裡斯，雖然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不要難過.....”

這句話聽上去很蒼白，克裡斯嘆了一口氣，隨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盧卡他在來之前還找我要了一瓶好酒，沒機會喝了。”

克裡斯的眼睛裡閃爍著過去的回憶：“我跟他是同時加入的超自然協會，那時候他又黑又胖，根本不像現在。”說著，他抬頭看向二人，“我們每個人在加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跟你們唯一的不同也無非就是沒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風突然灌進教堂。克裡斯摘下自己的眼鏡，在原地沉思了許久，最終也轉身走出了教堂。

潘多拉和查理的心裡都五味雜陳，他們的年紀還沒有克裡斯一半大，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殘酷的事情，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暗道門開啟的聲音。

二人立刻回頭看去，只見塞蕾絲緹雅滿頭大汗，全身都已脫力，她是被李德神父扶出來的。

查理明顯嚇壞了，急切的跑過去，只是一個法陣就將她折磨成這樣，還有兩個，他都不敢想象塞蕾絲還要遭受什麼痛苦。

潘多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頓時生出了一些不真實感，好像她從來都沒有真正感受過什麼叫做責任，以往的她只知道斬殺夜靈就可以保護人，這樣的場面讓她也忍不住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教堂。

“海倫娜呢？我們得趕緊帶著她去休息。”李德神父這樣問到。

“她應該撤離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從後半夜就沒有見到她。”

李德的神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撤離？不，我們明明說過會一起留下。”聽到這話，查理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當即就要轉身去找潘多拉，讓她使用心瞳檢視。

可誰知剛一轉身，海倫娜的聲音便出現在了身後：“我在這呢。”

見到她平安無事，查理鬆了一口氣，李德也在這時讓海倫娜搭把手將塞蕾絲送去休息，可不知怎的，查理的心中始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在將塞蕾絲安頓好之後，李德才終於坐了下來，海倫娜不禁詢問：“畫一個法陣究竟有多累？”

“不，不是累，孩子。”李德回憶起遺跡裡發生的事，他可是全程陪著塞蕾絲緹雅的，“法陣會侵蝕心智，那本手記裡提到：只有最純淨的心靈，一心只為了封印，才能不被法陣侵蝕。可人怎麼能做到這個？”

“即便是她，也不能算完全為了封印嗎？”海倫娜看向睡夢中的塞蕾絲緹雅，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德嘆了口氣，隨後站起身來：“人總有不完美的地方，她已經比很多人做的好了。”李德將手搭在了海倫娜的肩膀上，“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說完，李德便離開了，海倫娜卻還沉浸在剛剛的思考中，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拉了拉她的裙角：“姐姐，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