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固定頻率是多久一次,一週,還是兩周?……
這一堆奇形怪狀各顯神通的器具擺在一起都有點好笑了。
我把他逼成這樣了麼?
沒有人在看過那個眼神之後,這一刻還能心安理得地認為寇遠洲是因為喜歡才陪他玩這些手銬腳鐐。
好假。假得都像是一場無意間對他舉行的羞辱儀式。假得喬沅看著這一切,又開始想要掉眼淚了。
在他發呆的間隙,一直沒說話的寇遠洲已經將一個東西圍上他的脖子。
冰涼堅韌的皮革質感貼上脖頸面板。喬沅下意識去抓,卻被按住道:“別動。”
距離過近的低磁聲線撓得他耳朵發癢。寇遠洲還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除了我,你還能找誰玩?”
戴在他脖子上的是一個粉色項圈。
和喬沅自己戴時的觸感完全不同。這個更厚重也更有壓迫感,緊貼面板,微微勒住喉結,他呼吸的起伏便如此清晰入微。一緊,一鬆。
項圈正中央一個金屬係扣,用來系一根鏈子在上頭,牽著走。
粉嫩的項圈很襯他細膩白嫩的肌膚。
頸間多了一條束縛住的皮革金屬的製品,讓人想起狗狗或是別的什麼寵物。於是莫名地,給這張精緻俏麗的臉添上幾分色氣。
寇遠洲歪著頭端詳一下,突然說了一句:“就這麼把你綁著也挺好的。圓圓。”
他先前是一個對這些毫無瞭解從沒興趣的外行人,突然來了這一句。寇遠洲說:“把你綁在家裡就不會一天天的總給我闖禍了。”
他認真詢問喬沅:“你喜歡這種的嗎?”
喬沅心想自己該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他該回答喜歡的吧。畢竟現在是禮物時間。
喬沅垂下眼,說:“其實不用為我做這些也……”
“我也很喜歡。”寇遠洲接過他的話:“我只是老了,不是死了。別真把你哥想得那麼老,玩玩具的興致還是有的。要試試看嗎,嗯?……”作勢撓他癢癢。
喬沅一下被癢得彎下身子。兩人鬧了一通。之後,寇遠洲重新從後面攬住他的腰。
他端詳著喬沅戴著項圈的模樣。伸手疼愛地摸摸他的腦袋。
“我們圓圓好乖。”
“好孩子。”
喬沅看著他的臉。
寇遠洲是不是覺得他這樣的迎合表現得十分自然、天衣無縫?
那些擠在箱子裡的玩具就那麼大喇喇地在兩人面前敞開著,帶電流的冷熱感的透明的震動的毛茸茸的皮革的,各領風騷。好搞笑。
喬沅覺得自己現在都能直接笑出聲的那種。他低下頭不說話,實際上他的表情是比哭還難看。
這一幕都有點黑色幽默了。
眼前的寇遠洲已經和之前那個躲避自己的他不一樣了。就見他將這些暴露的東西一一拿起在手中,如數家珍的樣子。叫人不忍直視。
喬沅剛剛在想,這一幕他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想著想著,他朦朧地想起來了。很久以前他的確見過。他媽媽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
“……還給你。”形容枯槁的女人目光空洞地對喬沅這樣說道。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認識時那個少年寇遠洲。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那張還沒成為他男朋友時,那張年輕恣意的臉。
看不到預想之中喬沅收禮物後滿意的臉,寇遠洲問:“怎麼了?”
“什麼?”喬沅像剛回過神。
寇遠洲安靜瞧著他的臉,道:“看你怎麼好像不滿意,是我買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