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29章 22一更)
事情進展起來要比喬沅想象中順利。
趴在寇遠洲寬厚舒適的肩膀上,一隻大手就按在喬沅的背上,渡來某種源源不斷的溫熱。
喬沅情緒緩和過來後,多少也覺得自己剛剛情緒激動的表現有些讓人不好意思了。
他剛剛對洲哥說了很傷人的話。
因為其實喬沅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答應自己。
分明上次的寇遠洲說的那麼直截了當、不留餘地。喬沅也做好了他不會答應的心理準備。
害他說了不好的壞。
“對不起。”
他這樣一說,抱著的人就知道了他在對不起什麼。於是,寇遠洲“嗯”一聲接受了道歉,側頭在他太陽xue的地方吻一吻。
“沒關系。”
他沉穩低磁的聲音落在耳畔,清晰入微的。
喬沅便能夠想象得出男人此時沉靜的,帶些溫柔的神情。
喬沅吸了下鼻子。他想起來從小時候起洲哥就一直在哄他。
小時候哄,一直到了長大還在哄。
喬沅在他肩膀上閉了閉眼睛。纖長柔軟的睫毛輕輕發顫。
他不論哪裡都這麼好。喬沅逐漸長大後,會愛上這個人彷彿是天經又地義的事情。
剛才他氣勢洶洶勢不兩立的時候都繃住了,沒有失控的淚意,不知怎麼此時反倒在這個溫熱寬厚的熟悉懷抱裡一點點醞釀起來了。
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寇遠洲先是他的洲哥,後來才是他的男朋友。
分手兩個字說來簡單,他和寇遠洲之間如今的種種聯系,重重疊疊,千絲萬縷,卻不是一句分手就能一刀兩斷的事。
雖然喬沅想要分手,但說真的,喬沅還沒想好分手以後他們之間要怎麼辦。
他真的能做到
不。現在是他必須得做到。
……
喬沅從懂事以來被迫活得謹慎小微,小裡小氣,於是曾經也以為對自己來說生死不過如此,沒什麼可怕的。
他鮮少經歷那些真正意義上生死存亡、被迫站在萬丈深淵邊緣的人生時刻。
這是在他們以前,在寇遠洲還是他原來的洲哥,而喬沅和寇遠洲還沒交往的那段時間裡。
有一次,喬沅洗澡時不慎在浴室摔了一跤。一瞬間,牙著地,“咚”的一聲!巨響同時在他腦內和耳邊響起。
劇痛無比,那一秒喬沅的人突然傻比了,短路了,死死呆呆地坐在那裡,熱淚淌了一臉才想起來,哇的一聲,嚎哭出來。
那是人在遭遇巨大變故或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哭,癱坐,渾身無力。前所未有的驚懼和恐慌席捲大腦,伴隨巨大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襲來,他一個人癱坐在濕濕涼涼的浴室地板上。
當恐懼到達了極點,人的反應神經是會徹底癱瘓的。
那一刻真的哪怕就連確認一下都也絲毫不敢伸手去碰,害怕碰了發現那裡是空的,真的沒了。以為自己牙都沒有了,前面磕不見了。喬沅哭著哭著,整個人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心髒位置。
與此同時,在耳邊一片無盡溺水般的嗡嗡聲響中,外面還有砰砰的砸門聲。終於在喬沅沒有回應的情況下變得一聲比一聲更重。
是外面的寇遠洲聽到哭聲,正在外面喊他,同時重重敲門。哭懵了的喬沅聽到了,不知怎麼竟然沒有反應。偏偏那天浴室門還是鎖著的,但最後寇遠洲的人還是進來了,一進來就抱住了地上的喬沅。
喬沅驚惶慌亂驚濤駭浪的世界裡,只剩他的聲音,只有他的聲音鎮靜無比,平穩安定如同驚濤駭浪中唯一永遠穩固不動的船錨,他語氣極其用力和認真,一刻不停地在他耳邊快速地說話:“不哭,沒事。洲哥在呢,我給你治。可以,洲哥能治。圓圓,不哭了圓圓,走,我們現在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