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不出意外吃撐了。
池雪有點負罪感,去健身房練了半小時瑜伽,又沖了個澡,在書房拿了幾本古代服飾圖鑒研究。
沒多久,陳妄書帶著電腦敲開門,說對面書房網線出了問題,要到她這裡開電話會議。
池雪大方讓出了半張桌子,但肉鬆似乎不大同意,蹲在上面和陳妄書對峙。
自打它回了陵市,被限制踏入臥室,再沒機會和自家主人睡在一起,自然對獨佔了池雪的人十分不滿。
燦金色的貓瞳中映著男人的身影,醞釀幾秒,剛要呲牙哈氣,尾調陡然轉為諂媚,大尾巴也搖晃起來。
原來是有人專門帶來了一隻貓罐頭。
池雪垂眸偷笑,繼續翻看圖冊,沒注意身下的椅子被人輕輕拉近。
十幾分鐘後,把她攏在懷裡的男人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專業名詞,一邊打字,一邊漫不經心把玩著她的手指。
從她的角度抬眼,正好能看到他金絲眼鏡上映出電腦螢幕的藍光,鼻樑到下頜線條利落,說話時喉結起伏明顯。
很難不想入非非。
記起之前的慘痛教訓,她連忙找個藉口脫身。
漫長的會議終於結束。
陳妄書摘掉眼鏡,按了按眉心。
池雪手肘撐在飄窗邊,一邊擺弄一個首飾盒,一邊舉起相機調節取景。
她身上穿了條藍色的法式睡裙,折紙花紋領口微耷,一片凝脂軟玉若隱若現。
陳妄書來到她身邊,垂眸看了片刻,俯身從背後按住她手指,輕輕滑動相機上的旋鈕,“光圈和感光都需要調,這樣……”
池雪歪頭仔細觀察,還真是。
她笑著抬眸,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托起下巴,低頭吻來了上來。
漆黑發絲纏繞在他指間,懷裡的人微.喘著推開他,濃睫下是一雙水光四溢的眼眸,“我還要......拍照片。”
“明天我幫你,”陳妄書從她手中抽走相機,眸色深沉,“拍多少張都行。”
乳白色的紗簾被晚風拂動,捎來一段春夜的潮潤。
睡裙下擺被捲起,池雪呼吸淩亂,手指陷入他蓬鬆漆黑的發頂,忍受因吞嚥與吮.吸交織起的顫慄。被手把手教著拆開包裝袋時,她聯想起學校實訓課上第一次戴無菌手套的情形。
黏膩的橡膠被手指勾住扯開,沿著邊緣,一點點撐滿,覆蓋到底。
灼熱的呼吸燎燒著臉頰,她顫著眼睫,聽他用學術的語氣詢問乳膠厚度與觸感的關系。
因為家裡沒有外人,陳妄書再無收斂,甚至為了讓她發出聲音,刻意加重動作和力道。
幾日後,肉鬆和貝果在書房爭零食。
池雪剛安撫好一個,另一個又抬爪子扒拉她
只得再拆開一隻罐頭,還沒放穩,小饞狗便埋頭呼嚕呼嚕起來,幾滴汁水濺在新鋪著白色羊毛毯的地板上。
池雪連忙抽了紙巾去擦,視線劃過同樣鋪上毯子的飄窗,有點困惑,“怎麼突然……天氣都熱了,而且這個顏色清理挺麻煩。”
陳妄書從電腦前抬眼,神色平靜:“你躺著不舒服。”
想起那晚飄窗上施展不開,被抱到書桌上的情形,她腦袋都要冒煙了,咬牙切齒道:“……我才不要躺!”
陳妄書握著滑鼠的手微頓,認真思考了下,“沒關系,其實我躺著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