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弋知道自己答錯了默不作聲,乖乖跟在她屁股後邊,只是非得拉著她的手,別別扭扭地上樓梯。
時枌覺得自己跟帶小孩似的。
到了二樓,時枌讓他去沙發睡,自己要回臥室,又被人拉著手認真問:“為什麼睡沙發,我做錯什麼了?”
“你喝多了,很臭,會弄髒床。”
他倒是自己低頭聞了聞,然後給出了個一個看似經過深思熟慮的答案:“沒有酒味。”
“……你喝多了滿嘴謊話。”
“……”
他怎麼說什麼都被拆穿?
他緊緊拉著人手腕,往自己身前帶了一下,“洗完澡能進去睡麼?”
“你還能洗澡?”時枌就很驚奇。
他這狀態能洗澡就見鬼了。
他固執地追問:“洗了澡就進去睡麼?”
“行啊,你得洗幹淨。”時枌很大方。
趙弋一臉堅毅起身去浴室,關上了門。
他確實沒喝醉,只是手腳不受腦子控制而已,思緒很亂,先給自己倒了一盆水仔仔細細洗臉漱口,再用肥皂全身仔仔細細地洗,確保自己香香的。
這就導致,趙弋這個澡洗的比平時要長得多。
時枌不可能完全不關注他,萬一他洗澡摔斷腿怎麼辦?那她農場裡的活以後誰來幹?
時枌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聽浴室的動靜,水聲一直就沒停過,一直嘩啦啦的,似乎真的在認真洗澡。
估摸著過了半小時,時枌都在打哈欠,書丟到一邊準備睡覺,就被一個清新又帶著絲t絲酒氣的懷抱拉了起來,坐在人腿上摁著親吻。
他還刷了牙,清涼的薄荷味道讓時枌大半夜一下子就不困了。
今天格外不一樣,她從困到不困只需要一個吻,就徹底陷入潮熱的呼吸之中,舌尖被勾著吮著,時枌跟喝多了似的臉紅撲撲的,腰側也是他明顯膚色偏深的胳膊,她稍稍清醒,扭頭不想他繼續,他就埋首在她頸間,濕漉漉的吻一個接一個,時枌去扒他腦袋,手掌捂著人作亂的嘴。
他急躁又有耐心,沒掙紮,大手蓋著她的手,仰面親吻她掌心。
“要點臉吧。”時枌氣得抽手,呼吸亂的不成樣子。
趙弋只是笑,靠過來親親她,“昨天不是說好的?”
他這會兒說話可太清醒了。
連昨天說了什麼都記得這麼清楚。
時枌懷疑他在廚房都是裝的。
“樓下好多人……”
“都喝醉了。”他低頭繼續在人頸間作亂,另一隻扣在腰間的手往下逡巡。
時枌悶哼一聲,看了眼臥室門。
他進來時臥室門都關好了,看來是真的清醒。
“那你……動靜小點。”她偷偷小聲地說。
答應了,趙弋卻沒著急,比平時更有耐心地伺候著,在她憋著喘氣時又將人放平,胳膊向下,滾燙的吻落在腰側,嚇得時枌一腳差點蹬他臉上,被他捏著腳踝在手心摩挲。
她知道他沒醉,但沒想到他清醒到這個地步。
非得等她嗚咽出聲,才重新抬首,從脫下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隻,視線始終落在她潮紅的臉上,整個臥室安靜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