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感受過的時枌突然意識到,他的正餐才剛開始。
樓下三隻豬呼呼大睡,樓上臥室兩人忙活了大半晚。
一開始時枌沉淪其中,稍稍清醒被人親著臉頰安撫時無意中瞥到他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心想都兩點了,總該睡了吧,還沒問出聲,就聽見某人幹脆利落地撕開第二個,讓她頭皮一緊。
“不、不用吧?”
“嗯?還早。”
時枌記不太清幾點睡了,反正她做了個噩夢,夢裡都是他的聲音,跟無底洞似的。
今天蝦沒吃多少,大晚上給她撐飽了。
第二天一早某人還在頸間作亂,心情很好地跟她說:“早上好。”
“……”時枌很不想搭理他。
以前還不知道這人在床上話這麼多,時枌上一次被哄著說“真厲害”還是小時候幫爺爺奶奶去地裡插秧苗。對趙弋來說,哄人是要哄的,出去是不可能的,時枌昨晚上了好幾次當,現在想想都氣得牙癢癢。
她不想起床,拉起毯子蓋上腦袋,反正樓下那群人昨天喝得跟豬似的,應該不知道他倆幹了啥,“你去收拾桌子,送他們出門,就說我在睡覺。”
趙弋沒睡幾個小時,依舊身心愉悅,隔著毯子在人腦袋上親了兩下,“好。”
這聲好跟昨天哄她放鬆的時候語氣一模一樣。
趙弋出去還給她帶上臥室的門,下樓就看見被鬧鐘吵醒一臉生不如死從地上爬起來的秦豐幾人。
他們今天還得去陽縣上班。
沒什麼比宿醉之後早起上班更痛苦的了。
跟他們一比,不用上班的趙弋就像個佔盡便宜的異類,一大早上自己給自己倒水喝,神清氣爽的穿著幹淨的衣服,明顯洗過澡,不像他們一個個渾身酒臭昨晚醉得太死澡沒洗衣服沒換精神萎靡得跟喪屍似的。
他們忙著出門,趙弋跟個合格的家庭主夫一樣,從廚房拿了抹布,先把桌子上的盤子碗收好,剩菜倒掉準備給豬吃,再擦桌子,然後進廚房洗碗。
“老趙昨天打雞血了?一早上這麼精神?”萎靡的秦豐滿臉寫著難以理解。
葉枝蔚起的早,——其實她昨晚就沒睡著,樓上動靜太大了。
作為唯一一個清醒的人,葉枝蔚頂著黑眼圈悔恨自己昨晚喝的太少。
秦豐一臉腎虛地叫上骨頭去搬小龍蝦,招呼幾人上車,他還得當司機開車去陽縣。
周霓臉色蒼白,上車繼續睡。
張照照爬都爬不起來,是被骨頭跟秦豐抬上車的。
秦豐迷迷糊糊發現沒看見時枌,問趙弋:“時枌呢?”
趙弋張口就來:“她喝多了,還在睡。”
秦豐:“沒吧,她昨天沒喝多少啊,我記得她挺清醒的。”
葉枝蔚:“……”
“你記錯了,她喝了很多。”趙弋一口篤定,說得跟真的一樣。
秦豐繼續質疑:“總共就三瓶酒,都是我親自倒的我能不知道?老趙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腦子喝糊塗了?”
趙弋:“……滾吧。”
葉枝蔚一腳踹秦豐屁股上,“別廢話,開車,上班要遲到了。”
秦豐嘀咕兩句,臨走之前叮囑趙弋:“粉條留著啊,我下次來給你們燉雞吃!別浪費了!”
趙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