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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爺爺的朋友

雅摯這以晚上怎麼也睡不著,或許是因為離中秋還剩不足三日,又或者是因為知曉了這刀魂便是自己的爺爺,想起從前遭遇,再加上姐姐的書信中讓他有所防備。讓雅摯的內心自開對悟界山莊的人保有戒心。

他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起了爺爺口中那個好朋友,怎麼感覺都如此熟悉,但是卻又說不出原因。

“爺爺,李伯伯他……那個……你又沒有見過納蘭家的人,你是怎麼知道的納蘭家的人知曉天文?”

“你傻啊,我在天機樓裡呆過一段時間,我自然知道。”

“你從那個時候便有意識了?”

“偶爾。離開了天機樓之後我便沒有意識,直到沾染到你的血,我才清醒了過來,並且沒有中斷過。”

“爺爺,要不你說說李伯伯的特徵吧,這樣好找呢”,雅摯的好奇仍沒有間斷。

“他,令人琢磨不透。”,葉謹言停頓了一會兒,“以前我不知道。後來我在天機樓內斷斷續續地有神識,看到那個樓內的小姑娘練功,才發現他可能是納蘭家的人……”

“你為何會有這種結論?”

“我問過那個眼盲的小姑娘,她告訴我,按照輩分來找納蘭家沒有這個人。在眾多入贅納蘭家的外姓男子中,也沒有叫李雪這個名字。並且,父輩也沒有收過叫著名字的徒兒。”

“眼盲的小姑娘?你說的可是伶姑姑,她是天機樓的守護者。”

“原來她叫這個名字,她說過但是我不記得了。她看不見實際的東西,卻能看見虛無的我。”,葉謹言輕聲笑了一聲,“看來是我誤會了。”

“或許他並不是叫這個名字呢?”

“也有可能。我認識他的時候,渾身髒兮兮地,而且很邋遢,因為留著山羊鬍子,我還以為他是個大叔,只是沒有想到,收拾乾淨之後他不過十六、七的模樣。明明這麼年輕卻一頭白髮,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有著一雙碧綠色的眼睛……”

雅摯心裡思索著,仔細聽著。

“他跟伶姑娘一樣喜歡使用硃砂。他對竹笛也很有研究,無論是長笛短笛他都非常擅長。”

“又有多擅長?”

“自制竹笛放滿了他的房間,並且拿到手便會吹,他所吹曲目都是我沒有聽過的。他說會上萬首不重複,他竟然能有這麼擅長。”

“世上奇人異士也有很多,他一個道士身上肯定會帶些硃砂辟邪……至於竹笛,文人墨客都喜歡呢。”

“他喜歡穿白色的道袍,渾身一塵不染也如他名字一般。他追尋天道,所學功法為逍遙無情道,對人世間情愛並不在意,所以也沒成婚。他對其他人很淡漠,唯獨對我卻很好。而他卻嗜酒,沒酒喝會渾身不自在,感覺他又背道而馳。”

雅摯心中一驚,納蘭家有一門心法名為“無情道”,全名為“逍遙無情道”。這是曾經的國師納蘭籬鈺所創的心法,其本意並非斷情絕愛,而是讓人行走於人間不受世俗的牽絆自己的情緒,無情且逍遙的意思,在此基礎之上可以研究出更多修身的功法。

“他比我年長,我去世的時候不過二十七,而他估計也有三十三歲,現在三十年過去,還活著他估摸著已經有六十多歲。”

“既然如此,這不是更好找了嗎?”

“不,我與他相識十七載,他仍是當年初見的模樣。”

李雪,字瑞,功法天下第一,白髮碧眼,凍齡,常年身著白色道袍。習道家,懂天象,擅劍術,畫硃砂,愛好笛樂,嗜酒。直覺告訴他的確如此,可是卻又說不通。雅摯從葉謹言的形容之中,可以大機率推斷他這個名為李雪的人是納蘭家的人。但是卻有點奇怪的事情,爺爺那一輩的納蘭家只收養了小爺爺納蘭凌雲。

他到底是誰?而為什麼來到葉家呢?他一個道士,與葉家本沒有任何交集。

“他堂堂一個道士,且天下第一。他為什麼回來我們家當個普通的劍奴?”,雅摯丟擲了這一個問題,葉謹言沒有說話,他就此消失了。

“爺爺?”,雅摯在心裡又喚了一遍,“不見了……算了。”

葉謹言其實知道,但是他卻不願意跟雅摯說這一段故事。雅摯並未在意,他還在籌劃著找李瑞的計劃。等明天向樊天睿交代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要啟程。

雅摯思索想將“九面玲瓏”帶走,但是帶走卻有不可能,不過只要沒人知道北極星的謎語,應該拿不到風旋青花陽刀。

如果能找到李瑞這個人,雅摯父親葉笑天的故事也會慢慢展開。雅摯想到這裡,他起身穿好了衣服。他想起方才聽故事入迷,還未見識真實的玲瓏傘。

雅摯再次開啟了盒子出了門去。

冷玉兒輕輕地走下了棧道,天河瀑布之下黑漆漆一片,沒有一點燈火。她小心翼翼地提著燭火沿著溪水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她仍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她竟然敢去招惹陸煥這個奇怪的傢伙,連她在不斷說服自己趕快回去。

她抬頭看到遠處放了一疊衣服,月光照在這白色之上在夜晚這種環境中扎眼的很。冷玉兒跑了過去,附身一看,這是陸煥的衣服?他為什麼要一個人住在這裡?

“別看了,你要繡的衣服不是那件。”,陸煥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嚇得冷玉兒站起身來,她看著陸煥光著上身出現在溪水之中。

“你……你什麼時候在那……”,冷玉兒嚇得夠嗆,連手中拿著竹燈摔在了地上,她不由得向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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