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邊境地區卻是特例,由於西北遊牧民族的威脅,宋廷不得不在邊地部署重軍。
陝西路如此,河北路亦是如此。
此外,邊軍的戰鬥力也是出了名的精悍,久不經戰的禁軍更像是溫室中的花朵。
這一點,也是共識。
所以,宋廷才會特別防備邊地的將領,之前的曹韋便是因為猜忌,從而被調離了西北。
“六哥,邊地不比其他路州,事關軍中糧草供應,不能如此輕率。”
顯然,劉娥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這是應有之意。”
李傑笑了笑,沒有繼續同劉娥爭辯,他理解劉娥的擔憂,但他卻不認同。
過度的防備,反而會影響軍中的戰力。
而這,也是宋朝積弱的緣由之一。
朝廷,或者說君主,完全不敢給武臣放權。
五代時期的遺毒太深,哪怕幾十年過去,依然沒有任何改觀。
接下來,兩人又閒聊了一陣,沒過多久,劉娥就打起了哈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主動提出了告辭。
這邊,李傑剛剛送完劉娥,那邊,雷允恭就匆匆前來彙報。
“官家,臣請罪!”
雷允恭跪倒在地,雙手高高舉著一個小木盒。
“盒中之物是丁謂送給臣的地契,臣收此物,沒有經過官家的准許,請官家治臣髒私之罪!”
“你暫且先收著。”
看著戲多的雷允恭,李傑不由啞然失笑。
這傢伙,當真是一套一套的。
臺下,雷允恭聞言先是一喜,但很快他就驚醒,官家說的可不是讓他收下,而是‘暫且收下’。
多加了兩個字,意思完全不同啊!
“謝官家恩典!”
不過,即便財產被充公,雷允恭也得感恩,而且還得是那種痛哭流涕的感恩!
“謝官家恩典!”
雷允恭一邊說著,一邊涕淚橫流的重重磕頭,好似得了什麼天大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