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佗見任囂喊他,看了過去。
任囂嘆了口氣道“我已經申請離開嶺南了!”
“若是沒有意外,嶺南的政務就要交給你來做了。”
趙佗一怔,不解的道“為什麼?”
“嶺南是大人您帶著我們拿下的,如今您已經功成名就,難道陛下不知道,臨陣換將,實乃大忌嗎?”
“如果您一走,嶺南再度陷入混亂……”
“這跟卸磨殺驢有何區別嗎?”趙佗很是氣憤,但又不知道如何改變這一切。
任囂伸手拍了拍趙拓的肩膀道“我若不主動申請調離嶺南,那咱們就是在賭!”
“賭贏了,你我就是這嶺南的天!”
“賭輸了,你我這些年的努力將會付之東流,前功盡棄!”
“這樣的風險太大了!”
“與其賭,不如退一步,你我二人保一個!”
任囂說著話,伸手握住了趙佗腰間的劍柄,直接抽了出來。
劍光乍現。
趙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任囂看著這把鋒利無比的寶劍,臉上露出極致的冷靜之意道“如此我主動申請調離!”
“陛下念在咱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說不定為了堵住朝堂諸公的嘴,害怕別人罵他卸磨殺驢…或許也不會讓老夫調離。”
“這樣,皆大歡喜。”
“可若是陛下猜疑我們功高震主,亦或者其他什麼心思,把我調離後,你就是穩穩的嶺南第一統帥!”
“此事便可萬無一失,算無遺漏!”
“趙佗,你懂嗎?”任囂拿著劍,氣勢洶洶的看著趙佗。
趙佗的目光落在了任囂的劍上,又看了看任囂那冷靜至極的眼神。
趙佗忽然笑了。
他臉上帶著笑意,口中卻是怒吼道“任囂,你要幹什麼???”
任囂也是笑了。
他揮手朝著趙佗猛的劈出了一劍,也是怒吼著道“老夫征戰沙場無數年,如今更是戰功赫赫,無人能及!”
“老夫不就是屠了他西甌君的王族嗎?”
“為什麼不可以??”
“你趙佗黃口小兒,毛都沒有長齊,也敢質疑老夫的決定!!”
“他們西甌一族,在屠殺我大秦將士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
“趙佗,屠睢大將軍戰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站出來?”
“這些西甌人該殺,你可知他們殺了我大秦多少的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