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天空一道悶雷,將漫天暗雲照亮,黑壓壓的彌煙鷲毫無一絲靈氣波動,瞬息而至葬龍崗的上空,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鏡漓一行人皆嚥了咽口水,抬眼仰望遮蔽天日的彌煙鷲,它們的數量實在叫人心生冷汗。
這世間存在萬千的靈獸,靈獸的能力也各異,而像彌煙鷲這種靈獸就很特殊,它們的自身能力放在眾靈獸當中確實不值一提,而靈獸的智慧可比人類,它們會以群聚的方式彌補自身的不足,若一旦靈獸成群,以它們的破壞力可匹敵一支皆為二靈堂的軍隊。
“快進屋!”尚千娘轉頭對鏡漓幾人喊到。
旋即,她紅袖一拂,整座酒樓的窗戶全部“嘭!”的一聲關閉,而後便從門前飄來一股似涓流的暗香。
居雍立於葬龍崗的街頭,漫天飛舞的塵土與殘葉被彌煙鷲製造的颶風捲起,街上的空房子窗門如同振翅欲飛的鳥群,發出咯吱的聲響。
尚千娘在屋內摸著鏡漓的腦袋言道“丫頭呆在這別動,還有你們幾個也是,明白沒!”
赫連笙清楚彌煙鷲這種靈獸的實力,它們若要屠殺一座城池,幾乎沒有阻擋的可能,尚千娘這是在以命相拼。
“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赫連笙在尚千娘方要離開時言道。
尚千娘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處紅豔的衣緞順勢滑下,猛然一霎,從她掌心迸發出一股兇悍的靈壓,彷彿天地渾然崩裂般。赫連笙下意識的一把抓過鏡漓擋在她的身前,尚千娘恐怖的靈壓一瞬間卸掉了這幾人身上所有的氣力,將赫連笙臉龐的髮絲震起,就連站在赫連笙身後的鏡漓靈堂也微微顫動,而其餘幾人則沒赫連笙那麼強大,幾乎在那一刻他們全部攙扶在房柱旁,赫連笙雙目圓睜,腿根處微微發顫。
“這就是彌煙鷲散發的靈壓,明白了嗎……”尚千娘一眼撇過,淡淡言道。
赫連笙再無多作言語,他明白尚千孃的警告是對他們保護。
尚千娘見幾人安穩下來,鼻息之內化身形如一縷流煙飄向屋外的天際。
葬龍崗的守城士兵頂著颶風快速成軍,形成戰鬥力,在城牆上嚴陣以待。顯然,這些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面對這樣強大的靈壓竟能如此迅捷反應。
居雍執起尚千孃的手在城中白茫茫的迷霧中飛梭,城中每一家門前的海蓮香在此刻散發著乳白色的煙氣,迅速蔓延至整座城,葬龍崗似乎短時間內被一股白色的雲煙包裹著。
“竦!”兩道紅黑的殘影貼著葬龍崗的街道飛馳,引的空中幾分雲煙飄動。
眾軍在牆頭盼著這兩道殘影的到來,直至這殘影在城牆前站定,所有士兵皆單膝跪拜,高呼道“參見居龍軍帥,尚千副守!”
居雍提著嗓子對眾軍施令“架陣,抵抗彌煙鷲!快!”
隨後居雍一把抓來架子上的一把骨弓,急行在狹窄的城牆上,眼神時不時望向將要進攻的彌煙鷲,他明白此戰不勝則亡!
士兵們也隨著在城牆上極速來回的奔跑,將牆頭上的堅盾拉起,繩索牽著牆面上一堵巨大的盾牌,在眾人的的齊力拉拽下,它緩緩翻過來,如同天然的屏障立在城頭,待它豎起,士兵將盾牌後的支架固定在地面的凹槽處。
彌煙鷲如同竄出水面的跳鯉,強有力地衝撞著盾牌,發出慘烈的叫聲。
“駕床弓!”尚千娘比手大喊道。
在城牆之下幾百駕的床弓整裝待發,士兵搬來如腳踝粗壯的箭頭安放在上,三人拉著弓弦往後拖拽,待弓箭擺放穩定,幾百駕床弓一齊抬起指向蒼穹。
“放!”牆頭上計程車兵舉起手中的紅旗果斷地向下揮斷。
“砰!”弓弦發出一道乾淨犀利地聲音,巨大的飛箭破風而出,穿雲浪從城頭的上空射出。
箭頭的勁道如猛虎撲食,躲閃不及的彌煙鷲成對的被射落,血濺城池之上。
葬龍崗本就是天險之地,依山脊而築,城牆更是直接立在此山的斷崖處,可面對彌煙鷲這些地利都化為了虛無。
只見彌煙鷲的攻勢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推一浪,它們的數量如黑色的沙粒灑滿天空,不透一絲日光,葬龍崗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的靈氣都因為它們開始變得混亂不定。就在葬龍崗計程車兵佔上風之際,彌煙鷲如同海中一股的漩渦般朝著一個方向彙集,而它們的中心就是這靈獸群的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