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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在時光裂縫裡打撈溫柔

大姐追了有半里地,追不動了,撐著腰喘粗氣,就這,手裡竹枝丫還捏得緊緊的。

“你……兩個跑……儘管跑,有……有種的別回來,不然,這……這頓打你們躲不掉。”

正在磨刀的李定乾和白世珍走到李立荷身邊不解地看著,身後跟著個搓胳膊的李勁松。

“大清早的,我看你兩個是吃菌子鬧(毒)瘋了,老子一人給你兩磕撞,這回兒又因為個啥嘛。”李定乾開口道。

(磕撞:食指中指捲曲,用凸起的骨節敲腦袋,敲一下,得撓頭半天,重點會覺得自己在飛,你們那裡管這叫啥?)

大姐指著500米開外站定,繃緊肌肉隨時準備跑的臥龍雛鳳道:“你問他倆。”

楊五:“二叔,我冤枉啊,打算來看看初一,大姐拿起枝條迎接我,都不曉得啥事就跑了這一路,早飯還沒吃呢我。”

大姐:“哼,你還狡辯,你明明是來約初一打牌的,初一說夢話都說出來了。”

楊五驚恐地看著李國棟。

“李二狗,你要害死我啊,我啥時候跟你打牌了,再說我也不會啊,我就不該來看你,這冤枉,我跳哪條河洗得清?”

李定乾也不是很相信。

“到底咋回事。”

李國棟不得不說話了。

“嗨,都是誤會,我做夢夢(滑稽臉)到40年後,我們都發達了,也老了,我跟老楊送完孫孫去學校,回來沒事幹,就去公園裡找老太太鬥地主,結果夢話說了一半遭大姐聽到了,真的,大姐,你信我們,咱公一直教導賭毒不能沾,我倆咋敢嘛。”

李立荷:“真的?”

李國棟:“真的,比珍珠還真。”邊說邊走過去。

李立荷不輕不重地一人給了一枝條。

“算你們說的是真的,這一下就當長記性了,不準沾賭,還有毒,記住沒。”

楊五摸著被打的地方一臉苦瓜相。

大姐:“嗯?是不是我沒理由就打你,不服氣啊?”

楊五:“嗨,看你說的,沒理由就不能打我兩下啊,姐,氣發夠了沒?沒夠你再來幾下。”

李國棟心說:“兄弟,你這路一下就走寬了啊。活該你天生女人緣好,也活該你死在女人肚皮上,額,我TM不是一樣?果然,臭味啥時候都相投,嗯,都是爺爺這規矩害的,不能沾賭毒,剩那個是一嘴沒提。”

楊五比李國棟小兩個月,三月間生人,他爸比李定乾大幾歲,算是李擁清的徒弟。

在大集體時代,爺爺做木工時常帶著他,他光看都學了不少手藝。

而且爺爺教李定乾一些家傳絕學時也沒避著他,他有不懂的問老爺子,老頭也會說。

楊五他爸就靠著看來的手藝撐起一個家,還娶了婆娘,生了7個孩子,活了5個。

他一直很感激老爺子,雖然沒磕頭拜師。

但一直執弟子禮,四時八節重禮沒斷過,兩家關係很好,不是師徒,勝似師徒。

自己坐牢的第三年爺爺去世,還是楊五他爸按自家老人去世的全套禮節安葬的。

自己出來後,爺爺的墳被打理得很好,春節清明啥的都有祭拜。

可惜了楊五這個腦瓜子靈活的兄弟,別人奉行的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逼是有空就色,而且愛好獨特,不愛少女愛少婦,最不濟也得是有物件的。

問題是這逼你別看他一天吊兒郎當,長得也就那樣,但勾搭少婦搞破鞋真有一手。

光李國棟曉得村裡就有4個剛結婚沒幾年的小媳婦跟他胡扯過。

關於女人,他也有很多經典語錄掛在嘴邊,比如:

“有另一半才有挑戰性,畢竟有守門員的進球更刺激嘛,要是那場上就你一個人,放個球門在那裡你隨便進,那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