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唐玥疑惑的轉頭,小啜著杯中添了料的茶水,那秘藥無味,倒是沒有壞了茶水的味道,見白謹一副目眥欲裂,膽戰心驚的模樣才恍然大悟般開口“你是說你和方姨娘是皇帝安排的人嗎?還是說這銀絲葫蘆垂珠耳掛的事兒?包括今兒上午添了料的茶水,點心以及畫卷?”
唐玥笑盈盈回“我當然早就知道了啊!”
頗有幾分感慨意味“只是你們這段數著實低了些。陪你們演這出戏實在是太無聊了。”
“不過我也好奇,究竟是什麼給了你們底氣,敢在平王府就對我動手?”
白謹緘默不敢言。
唐玥冷笑,悠悠叢袖中抽出半塊虎符“是這個嗎?”
白謹一見著東西,下意識的往懷中一摸,從懷裡摸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半塊虎符……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唐玥饒有興致的提點到“你咬一下試試?”
白謹果然神色怔怔的咬了一口……
虎符就這麼被他咬出了個牙印……
風鈴看著都覺得不忍直視。
“這東西……”怎麼會?他明明放在書房的暗格理存得好好的,若非今日預備著提防風鈴叫平王府的人對付他們才不會帶在身上。
“書房暗格啊……”唐玥把玩著虎符,對著陽光看它身上的紋路,似模似樣的嘆息“皇帝果然疑心深重,若非借你之力,也沒法拿回這虎符。”
白黎在太上去世之後,藉故修養之時,便交回了虎符,以為能保一家安然無恙,誰知道皇帝存了心要趕盡殺絕。
還好……還好……
唐玥目露冷嘲,皇帝防盡所有臣子,怎麼忘了防他最親近的太監?都說伴君如伴虎,王妱要入宮,崔宗之要謀不世之功又怎麼可能不在皇帝身邊的人上動手腳?
真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了?
這位子可連一年都沒做到就這麼忙著卸磨殺驢?
呵……
唐玥收了虎符冷著面容吩咐“通知其他人,將方姨娘院子裡所有人控制起來,還又這位二公子身邊的所有人。”
“挨個而審查!”
“姑娘……”風鈴蹙眉,皇帝眼線眾多,難保如此大的動靜不會招人眼。更何況如今她也不能保證,平王府所有人裡有幾個乾淨的……
“只管去做便是。”唐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怕這事兒傳出去,她便要入宮了。
會一會這世間最尊貴的那個人。
“是!”風鈴領命,押著面色蒼白的白謹出了房門。
見風鈴押著人出去,半夏楊柳才自外面進來。
“姑娘。”兩人福身。
唐玥撣裡撣衣袖,似上面又什麼灰塵一樣,姣好面容被陽光照耀者缺留有一半如玉肌膚藏於陰影之下,她抿唇不笑,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楊柳,我們換衣服。”唐玥淡然吩咐。她與楊柳身形相似,而今,她要在一切開始之前,給虎符找一個合適的歸宿,或者說,絕對的那午安的地方。
以及……還要和哥哥留下訊息。
以她長兄之能,自然有法子糊弄過父親,將她救出。只怕皇帝也想不到,他提防了白黎,賀王,唐玥,卻忘了唐家一門可是三兄妹。
唐瑚有才,可惜求書於青山書院,素來秉承中庸之道,非有心人不知,唐瓏有財,如今卻早已交付於江硯山,可他還有人脈。
葉九思,與萬川。
葉丞相都孫子,和第一皇商的繼承人。
伴君如伴虎,葉丞相越老就越精,越知道皇帝的心思,無非一個功高蓋主,和富可敵國。
他才登基一年,太迫不及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