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道蔣家那個當官的,就聽一道聲音道“蔣三爺到。”
眾人紛紛朝聲音出望去,蔣家三爺蔣洲允就是那三品的大官,在京任職正三品戶部侍郎,放在京城這侍郎的官職不算什麼可到了臨安縣就是頂尖的大官,這樣打眼一瞧一股上位者的氣派。
在知縣的帶領不少紳士豪族的一家之長紛紛向蔣三爺問好。
阿諛奉承之聲一片,年輕的讀書人有不少不屑如此,站在一旁觀看。
“今日父親壽誕,在座各位能來道賀,在下再次謝過,各位想必都知道我這次回鄉除了為父親祝壽外,主要還是這次的鄉試,今日藉此機會見一見家鄉的名士才子。”蔣三爺面向眾人,幾句話說的不卑不傲。
有一人在蔣三爺耳邊低聲了兩句,蔣三爺再次開口道“各位,我蔣府今日可是雙喜臨門,我侄兒禹城今日與李家的姑娘定親。各位才子若是留下佳作,添一樁美談豈不樂哉!”
“蔣大人說的在理,只是不知以何為題?”知縣一旁恭維的問道。
“雖說在座都是風流名士,但所專長的定然也有所不同,這題目就不規定了,今日是喜宴各位有感而發即可。”蔣三爺點了點頭道。
落座後,蔣三爺對著走近來的蔣禹城低聲道“去看看父親好些了沒,若是沒多大問題就請他出來坐一會。”
“侄兒知道了。”蔣禹城面上的猶豫一閃而過,祖父染了風寒臥病在床,雖說不是很嚴重,但也見不的風,叔父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可以不顧祖父的安危。
做官的不管內裡怎樣,但在這名聲方面特別的注重,蔣三爺顯然比一些做官的更在注重。
這會兒蔣府的侍女們端上筆墨紙硯,將其給有需要的人,有一侍女見端了一份到嚴睿這兒,嚴睿示意並不需要,侍女轉而看向李成章。
“留下,我可是很久沒寫了,要不是自家妹妹的訂婚我才不想動手。”李成章提起毛筆道。
嚴睿對他的話嗤笑一聲,嚴睿對他還是有點了解了,做詩寫詞要是換成他大哥李成宇還行,他麼?就不用指望能寫出什麼好的。
“哎哎,不對啊,這過壽的正主還沒到怎麼蔣大人就開始讓人寫詩寫詞了?”李成章放下毛筆吃了塊桌上的點心疑惑的自語道。
嚴睿對這宴會無甚在在意,也沒注意這麼多,聽他這麼一說確實感到有些不對勁,作為正主多少也得出來見一面的,這蔣家老太爺莫不是還在擺譜。
“這事與我們干係不大,這寫完詩詞吃完酒席,早些回府才對!”
李成章聽到他這話嘴角微微一抽,爹孃是怎麼為三妹選的這麼一個夫婿,都說經商的能說會道,就喜歡這個聚會那個宴會的使勁鑽營,可他眼前這人宴席還剛開始就想著回府了,關鍵是他生意還做得挺好的。
這邊讀書的使勁的想著能夠出彩的詩詞,經商的互相攀談,另一邊的偏園內,那些個貴夫人見李傾言大方有禮模樣也標緻,一邊誇李夫人會教女一邊道賀蔣夫人也將有一個這樣的兒媳婦,氣氛融洽的很。
蔣禹城出了玲瓏園,並沒有直接到老太爺居住的地方,而是到了他自己院子裡,急匆匆的進了臥房將門給關上。
就見他的床上一個嬌豔的少婦光著腳丫斜趟在上面,身段玲瓏有致,見他來了也不起身,媚眼如絲的望著他。
“你這會到我這兒這裡來做什麼?還非得讓我現在過來!”
“放心好了,人都去為老太爺過壽忙活去了,沒人看到我過來。”少婦翹著纖細手指拿著手帕半掩著紅唇嬌笑道。
“有什麼事,快說!我還得去老太爺的清和院,晚了可就不好了。”蔣禹城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