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傾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要做的就是將事情給傳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李傾言才是黴運纏身的那個。
她這麼多天來,面上雖是不在意,但其實早就受夠了那些個人指指點點的。
若是李傾言被火燒了,毀了容面亦是再好不過的。
“你們聊了那麼久,怎麼會沒聊什麼?瞞著我做什麼?難道我知道了還會去害自己的姐姐不成。”李傾語說著伸手朝著身後招了招。
她身後的丫鬟早就得了命令,看她招手便知道要做什麼了,不忍心的瞧了眼蔣月,還是退了出去。
蔣月感受到她的目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你要做什麼?”蔣月從梨香木的木椅上起來盯著李傾語問道。
“你好好言好語的問你,你不說,我自然得想些別的法子了,莫要怪我太心狠,畢竟這是你自己不識抬舉。”李傾語勾起嘴角好像很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剛才出去的丫鬟帶了三個壯碩的老媽子進來,其中兩人抬著個燒得正旺的火爐子,上面放著一根燒紅的烙鐵,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你拿這些東西進來作什麼?!”蔣月慌了,喊著丫鬟道“燕兒,將她們都給請出去,現在天色已晚,該歇息了。”
“現在想歇息,晚了!”隨著李傾語的話音落下,那個叫燕兒的丫鬟就已經被一個老媽子給制服了。
拿了繩子綁了手腳,堵了嘴扔在了角落裡。
“你要是現在將嚴霖告訴你的說出來,我便馬上帶著人離開,你也好好地一覺到天明。”李傾語走到那個火爐子旁邊,伸手拿著那根烙鐵朝著蔣月晃了晃。
那些個老媽子得了李傾語的手勢,一起圍著蔣月,等著李傾語發話。
蔣月見她們這樣毫無顧忌的圍著自己,心裡慌亂不已,可一想到李傾言現在只餘下半年的壽命,自己怎麼能再將這訊息告訴李傾語,給李傾言餘下的時間裡再增添些煩惱。
李傾語再怎樣也不敢將自己給殺了的。
思及此處,蔣月冷笑一聲道“我便是說了不知道,奈何你自己不相信,現在卻硬是要我說出什麼來。”
見這幾個老媽子又逼近了,她接著道“你這樣做便不怕蔣禹城知道嗎?!”
“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能為你出頭不成!抓住她!”李傾語不屑的嗤笑一聲命令道。
“放手,你們膽敢如此?!!”蔣月呵斥著朝她伸出手的兩個壯碩的老媽子。
可這句話對她們沒有半點影響,一人一邊將蔣月的手牢牢地抓住,硬推著她朝著李傾語的方向走了兩步。
蔣月踉蹌一下,臉差點撞到了李傾語斜斜得拿著的烙鐵上面。
“啊!”
蔣月被嚇得將脖子往後縮了縮。
李傾語見她那樣,輕笑一聲,拿著烙鐵在她的臉上一陣比劃,“你說若是我用這東西在你臉上留個印子,那嚴霖還會不會對你一往情深呢?”
“不要!”蔣月驚恐的看著離自己臉不到三寸的烙鐵小心的搖著頭。
她用力的掙扎著,可就憑她這閨閣小姐的力氣怎麼能從兩個經常做粗活的老媽子手裡掙脫掉。
“不要?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來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李傾語蹙著眉頭,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好瞞著她的。
蔣月略微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微微笑意,“你如此歹毒終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