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任圖影乖乖就範,忍不住愉悅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一種諷刺:“所謂男女感情,當真是人世間最大的弊端,也是人最大的弱點所在!”
他語調變重:“想你任國師一代人傑,卻也是邁不過這一關!”
話罷,揮手示意,身後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準備去接任圖影手中的古月金令。
敖特慢自然曉得古月金令代表了什麼,心想要是這玩意兒落到了別人手裡那可就麻煩了,當下伸手拉住任圖影:“兔兔,千萬別把古月金令交出去!大不了敖爺和他們幹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任圖影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說著又對他眨了眨眼,投去一個“老子有把握”的目光。
敖特慢雖然不明白,不過看到任圖影對自己眨眼便乖乖讓到了一邊,心想這廝到底在搞什麼鬼,莫不成這塊古月金令是假的?
那個黑衣人走過來,伸出手:“任國師,請。”
任圖影二話不說,丟垃圾一般的將古月金令丟了出去,待那個黑衣人接到手上的一瞬間,他突然就是一聲大叫:“慢慢,快後退!”
電光火石間,那個接住古月金令的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只感覺體內充滿了無窮的生機,一絲綠到極致的氣息如毒蛇一般順著他的掌心遍佈他全身。
“混蛋,你搞什麼鬼?!”黑衣人怒吼一聲,就要衝向任圖影,這時遍佈他全身的綠色氣息光芒一盛,隨即只聽“噗噗”幾聲異響,頓時鮮血飛濺,身上爆開幾道醒目的大口子,就宛如是剛做完手術還沒有縫合一般,鮮血如泉湧一般向外流淌。
這些流出來的鮮血在綠色氣息的渲染下竟發生了離奇的異變,長成了一株株綠草。
“啊——!救命啊!”
黑衣人雙眼佈滿血絲,撕心裂肺的痛嚎起來,體內的經脈和血管彷彿在一瞬間爆開了一般,一股霸道的力量直衝腦門,令兩顆眼珠子瞪出了眼眶在地上滾動,嘴巴張的完全超出了比例,牙齦潰爛,一顆顆牙齒從根部掉落,接著整個身體如爛泥一般癱軟下來,從手指處開始生根發芽,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變成了一株人形怪樹。
退到後邊的任圖影“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也是嚇得有些懵了,無不唏噓,心中向斷神朱天滅問道:“本源藥力怎地如斯恐怖?”他清晰記得斷神朱天滅的囑咐,所以此前只是抽取了一點薄弱的可以忽略不計的本源藥力出來,本以為就夠這傢伙喝上一壺了,哪想到就是這麼一點居然都讓他成了這副模樣。
即便他兩世為人,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死法。
斷神朱天滅:“嘿嘿,不然怎麼叫本源藥力?你也真是太小看它了。”
這個時候,本源藥力還在持續揮發,周圍的斑竹皆如吹氣球一般鼓脹變大,轉眼間便成了一株株參天大竹,並且也讓任圖影見到了比曇花一現都要難見幾百倍的竹子開花。
終於,這點薄弱的本源藥力揮發完畢,奇異的變化才就此停止。
“竹子開花,我草尼瑪……”敖特慢完全傻了眼,一直講文明有素質的他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而不但是敖特慢傻了眼,在場就連始作俑者任圖影在內都是目瞪口呆,這究竟要如何龐大的生命力才可以做到這點。
“阿黑!”一聲如斷肝腸的喊叫徒然傳來,只見那個為首的矮小黑衣人放開皇甫靈瑤快步奔來,看著眼前那一株怪異的人形怪樹,緩緩伸手將僅剩的一點衣服布料拿在手中,緊緊的捏住,渾身如篩糠一般的顫抖,突然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任圖影,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黑衣人猛地起身,瞬時數十道黑影飛向任圖影。
任圖影雙眼紅光一閃,用畫曈停止了身前的時間將這數十道暗器定住,旋即猛然伸手一抓,將暗器抓在手中盡數丟了回去。
“篤篤篤……”
利用縱橫劍法的發力技巧丟出的暗器,其穿透力甚是恐怖,短距離內比起軍隊用的鐵弩也是不妨多讓,沒有絲毫停頓的就穿透了那株人形怪樹。
然而那個黑衣人的身法也端的是十分了得,竟然全部從容避開,從另一個方向朝任圖影奔來。
這時候,後面剩下的兩個黑衣人也衝了上來,身法詭異難測,可謂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轉眼間就將任圖影和敖特慢兩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