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有多不要臉,
還能站在這裡?
但凡要臉一點的,早該自己了斷了啊。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童言無忌,卻又“君”無戲言。
許青衫宛若丟了魂,
嘴角,甚至還有白沫子開始溢位。
燕國不似乾國,士大夫文化那麼重,在燕國,甚至可以文武序列按照需求進行轉換,但畢竟是傳承自大夏的體制;
這種被君主完全否定自身存在價值,不,是否定了存在必要的打擊感,足以讓類似許青衫這種的正統官員,失心瘋。
周福睿看不下去了,向身後看了一眼肅州知府,肅州知府會意,上前欲攙扶起許青衫,周福睿本人也上前打算打個圓場。
卻在這時,
自帥輦內,走出一道英武的身影。
周福睿和肅州知府馬上止住了腳步,而後齊刷刷地跪伏下來:
“拜見平西王爺,王爺福康!”
身後,那群先前剛剛站起身的肅州大小官員們,在此時也都再度跪伏了下去:
“拜見平西王爺,王爺千歲!”
聲音比之前整齊,也比之前洪亮;
太子畢竟太小,燕京距離這裡也有點遠,平西王爺卻在眼前,同時,王爺的大軍也在這裡。
不管怎麼比,平西王在此時的“身份”,毫無疑問地都是全場最重。
鄭凡的目光落在癱坐於地的許青衫身上,而後移開,對周福睿微微點頭,最後看向肅州知府,
開口道:
“本王餓了。”
……
接風宴,自然是準備好了的。
肅州城最大的酒樓,在今日被包了場,同時一大批的衙役和城內巡城司的甲士,早早地就做好了護衛,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但準備歸準備,肅州知府王巖可真沒料到王爺真的會進城來吃飯。
可人家既然要吃,那自然得備著,同時也得陪著。
帥輦入了肅州城,平西王領著太子和世子,在周福睿王巖等一眾肅州官員的陪同下,一同走入了那棟酒樓。
入座後,
太子坐平西王左手邊,天天坐右手邊。
周福睿和王巖陪坐,桌上還有肅州城當地的一些有頭有臉類似鄉賢一類的人物陪同。
任涓站立一旁,身為伯爵的他,在這裡理所應當有一個位置,但他卻堅決不坐;
這就使得陪坐的一眾人如坐針氈。
周福睿和王巖努力地想要活絡一下氛圍,問問王爺辛苦,再介紹介紹肅州當地的特色菜式,但王爺自打入座後,就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遮住了小半張臉,一點都沒回應,像是已經睡著了。
“弟弟,吃魚,好吃。”